她離開這麼久了,煦羽他們定然著急,她得快些和他們取得聯絡,告訴他們她在鳳凰城。
“有,你若是想要寄信,等出了鳳凰城,我便帶你過去,在你的傷養好之前,你便不用練功了,我自會幫你告假的,日後你就陪我住在這裡……”
藍輕狂說話時,白瑾瑜的心臟處又疼痛了起來,頭腦發脹,她沒聽太清藍輕狂的話,只點了點頭,便靠在藍輕狂的肩上睡了過去。
白瑾瑜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等她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漆黑了。
她睜開了雙眸,便看見藍輕狂正在她身旁坐著,閉目養神。
白瑾瑜捂住胸口,小心地站起了身,便下了床,坐在了椅子上,研了些磨,給丁煦羽寫起了信。
她寫字的時候,輕晃的手臂會牽扯到心臟,每寫一個字,都疼的鑽心。
白瑾瑜並未告訴丁煦羽,她受傷之事,只是將冰蓮花之事,和她所在之處,簡短地在信上寫了一遍,等墨跡幹了,便將其裝在了信封內,放在了懷中。
而這時,藍輕狂也聽到了動靜,緩緩睜開了雙眸。
她揉了揉眼睛,忙站起了身子,扶住了白瑾瑜的胳膊:“你這孩子,受這麼重的傷,怎麼自己在這研磨,這宮內有的是人,喚他們便是了。”
說罷,藍輕狂便帶著白瑾瑜一道,朝宮殿外走了過去,乘坐著一輛馬車,帶白瑾瑜離開了鳳凰城。
“你受了傷,也不能總在床上躺著,多在外面逛逛,心情好些,比什麼都重要。”
藍輕狂一邊說著,一邊運起內力,給白瑾瑜療起了傷。
這半日以來,各種珍貴藥物輔佐,再加上藍輕狂的內力療傷,白瑾瑜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三成,雖不能走快,但走路已經沒問題了。
此刻白瑾瑜心臟處酥酥麻麻的,也不知是不是正在長肉。
白瑾瑜這次傷的可是心臟,可以說,若沒有藍輕狂在,白瑾瑜必死無疑。
很快,藍輕狂便帶著白瑾瑜,到了一家客棧內,開了個雅間,另點了些清淡的菜。
白瑾瑜吃飯的時候,藍輕狂一直笑望她,眸中似含了星星,恍若長輩在看晚輩一般,如何看都覺得歡喜。
白瑾瑜剛剛吃完飯,將筷子放在了桌上,藍輕狂便給她倒了一杯清茶,放在了白瑾瑜面前。
茶水透綠,上面浮著幾片茶葉,冒著氤氳白霧,還正溫熱著。
白瑾瑜剛將茶水接過,喝了一口茶,雅間外面便掠過了一抹黑影!
白瑾瑜握著茶水的手一頓,眸底掠過了一抹警惕。
“藍姨,有人在!”
白瑾瑜話音剛落,琉璃制的窗戶便被一道長箭射中,“砰!”的一聲,碎裂成了數片,落了一地!
藍輕狂面色一變,倏忽站起了身,便朝窗外望了過去!
“丫頭,你在這兒等著我,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藍輕狂說罷,運起輕功便欲離開,她剛剛走到了視窗,便腳步一頓,蹙起了眉頭。
不成!她不能將瑾瑜一人留在這兒,萬一這是調虎離山之計,這些人的目標是瑾瑜呢?
藍輕狂猶豫之時,樓下突然響起了一陣驚呼聲!空中瀰漫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藍輕狂透過窗戶往下看,便看見和她們隨行的車伕,胸口被長箭刺穿,此刻正躺在一片血泊內!
這車伕是藍輕狂的親信,車伕被殺,藍輕狂心中頓生惱怒!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誰這麼猖狂,竟敢傷了她的人!
藍輕狂從懷中拿出了一隻骨哨,放在嘴邊吹了一聲,口哨聲直入雲霄,連百米之外都能聽得清!
只一瞬間,從四面八方便聚集了十幾個黑衣人,單膝跪在了藍輕狂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