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激射而來的箭矢,陳慶之沒有絲毫的慌亂,在他的身邊,兩名白袍軍士卒,手中長槍一錯,直接將宣贊的連矢擋下。
碰撞擦出的火花在空中自由地翻舞。
宣贊的臉色大變,怒罵道:“無膽鼠輩,可敢出陣與我廝殺?”
陳慶之面色冷漠地凝望著宣贊,鎮定自若,戰場之上切怒,切躁,他若是能被宣贊這三言兩語激怒,那他就不是白袍軍統帥了!
令旗不停地指揮著騎兵衝殺,戰場之上,那慘烈的廝殺依舊持續著,白袍軍宛若是一支利箭一般,直接插進了梁山士卒的要害之處。
屍體橫陳,血流如海,硝煙直衝天穹,整片天空已經被這黑沉沉的煙氣遮蔽。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郝思文也已經按捺不住,扭頭直接下令道:“全軍衝陣!”
這個時候,若是繼續戰下去,梁山肯定要損失慘重,這陳慶之麾下騎兵的實力已經超出了預計。
郝思文一馬當先,率先衝出陣來,在他的眼前,梁山眾人已經被殺得七零八落,入目之處,滿是殘肢斷臂,這樣的景象異常駭人。
陳慶之眸光一冷,旋即令下,那白袍軍眾人心領神會,頓時合兵一處,向著前方直直衝殺!
宣贊神色一變,察覺到了白袍軍的異樣,但是已經來不及。
等到他反應過來,在他的身邊,數十匹白馬將他死死圍困,數十支長槍交錯,散發冷芒。
冰冷刺骨!
看著那閃爍的銀光,宣贊的心中只是一冷,整個人如墮冰窟,冷徹心扉。
微微遲疑後,他咆哮了一聲,手中的鋼刀上揚,刀光縱橫,只准備做那最後一搏!
但是白袍軍又豈是善與之輩?
頃刻,數不清的長槍從天上鎮壓而下,直接轟擊在了那鋼刀之上,只是接觸的一剎那,宣贊的臉色便陡然大變,兩臂之上有巨力灌下,如負山嶽。
那張臉開始扭曲起來,無比猙獰。
脖子往上,已經是通紅一片。
“宣贊!”
郝思文見到這樣的情況,手中的長槍一挑,直接將面前的大夏士卒挑殺,躍馬想要前去救援。
但是,只是一個呼吸,在他的面前,就又是被人阻攔。
陰陰是兩軍混戰,但是郝思文竟然有一種錯覺,那就是他如今正處在夏軍的沖沖包圍之中。
“先將那醜郡馬拿下!”
陳慶之眉頭一挑,嘴角微微上揚,白袍獵獵,一切都是胸有成竹。
一道道白芒一閃而過,煞氣驚人,宣贊在這沉重的壓力直接被轟擊在了地上。
在他的面前一杆杆長槍斜指。
“可惡!”
宣贊咬牙切齒,怒視著白袍軍眾人,但是心中升起了濃濃的無力之感。
那冰冷的槍頭就在他的面前,讓他難以動彈。
“將他帶走。”
一名白袍軍冷漠地說道,隨後便有人上前,將宣贊捆綁了起來,在眾人的掩護之下,宣贊直接被送到了陳慶之的面前。
“醜郡馬?”
陳慶之微微一笑,“你的武藝不錯,為何要落草為寇?”
陳慶之見到宣贊使出了三矢連珠箭,見獵心喜,想要將他收入麾下,畢竟有這樣射術的人,縱觀大陸,也是沒有幾個。
“呸。”
宣贊吐了口唾沫,神色不屑,“想要勸降,你還是省省力氣吧,我等忠義為先,豈會投降?”
“忠義?”陳慶之眸光戲謔地望著宣贊,大笑了一聲,“梁山之人有幾人是忠?原為宋廷軍官,卻因戰敗,苟且偷生,落草為寇,美其名曰是忠義,恬不知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