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寧縣。
一名身軀魁梧的戰將手握鋼刀,大步踏入堂內,但是其面貌卻奇醜無比,不似常人,在他的臉上帶著幾分怒色。
“兄弟,那陳慶之囂張至極,只率騎兵竟然妄圖攻城,而且我觀他騎兵也不過萬,我們為何不出城迎戰?”
宣贊臉上的兩撇鬍子抖動,整張臉瘋狂地顫動,看上去更是驚悚。
郝思文微微沉吟,“那陳慶之此前只率白袍軍數千人卻能夠在吳城縣堅守那麼久,就連宋廷兵馬也奈何不了他,可見此人深通兵法,我們還是不要力敵。”
梁山與陸羽的兵馬也交手數次了,終究是沒有討到半點便宜,反倒是當初聚義的一百零八人,紛紛殞命。
如今陳慶之出現在這裡,不用等探馬回報,郝思文也已經有了猜測,那必然是又有兄弟陣亡了。
一想到這裡,他便只能無奈地搖頭。
“你啊,何必漲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
宣贊悶悶不樂地坐了下來,“如今我們與宋廷作戰不順,又在陸羽的手中接連落敗,整個梁山上士氣低迷,甚至我已經聽到了一些就此散夥的流言,若是我們還不能勝個一兩場,如何統兵?”
郝思文沉默不言,的確,尤其是當初被陸羽擊潰後,張清等一眾兄弟死傷,對梁山眾人的打擊很大。
原本,他們無論是做什麼都好像猶如天助,正如他們那一百單八星宿,順應天命,是這天命主角,但是現在卻處處碰壁。
就連先前,屢次被他們擊潰的宋廷,如今也是步步緊逼。
若是任由夏軍囂張下去,一但訊息傳播出去,那成就的是陳慶之與陸羽的威名,損的就是梁山的聲望。
“好,我們便與那陳慶之鬥上一鬥。”郝思文的神情陡然堅定,隨後凝望了宣贊一眼,“不過,不可輕敵冒進,這白袍軍不是普通騎兵,實力不俗!”
宣贊心中一喜,“正當如此!”
說著,宣贊便出去整頓兵馬,準備迎戰。
郝思文眸光閃爍,算起來,他們還是第一次真正與夏軍交手。
此前他們雖然隨同盧俊義攻伐宛州,但是因為事出突然,他們二人將燕青送了回來,之後便來到此處鎮守。
不過,關勝的確是與薛仁貴有過交手,力戰之下,不能取勝。
郝思文,宣贊,關勝三人結義,關勝的武力是最高的,連關勝都能勝,這難免讓郝思文心中有些憂慮。
“好在來者不是薛仁貴。”
郝思文輕嘆了一聲,若是薛仁貴到來,聯合他們二人之力那必然不是對手啊。
最好的策略,那就只能堅守待援。
.....
“陳慶之,可敢出陣與我較量一番?”
九寧縣的城門大開,源源不斷的兵馬從內衝出,宣贊手握著鋼刀,躍馬而出。
在他的身後,一眾騎兵衝殺而出,向著陳慶之殺來。
“此人應當就是那醜郡馬了。”
陳慶之淡笑一聲,七十二地煞,陳慶之認識的人不多,但是宣贊的特徵實在是太過明顯了。
這張臉,就算想不認識都難。
“列陣,迎敵。”
陳慶之大喝了一聲,眼見著宣贊衝殺而來,身軀屹立在戰車之上,巍峨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