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宋靜書詫異的看著下人。
下人點點頭,一臉恭敬的答道,“是的周少奶奶,老爺特意讓我出來給你們回話。讓周少奶奶和楊少夫人注意迴避,以免沾染上了晦氣。”
難怪,裡面張月娥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原來,竟是已經死了?
楊少夫人,便是說的高寧夕。
高寧夕與宋靜書都懷孕了,這會子這樣晦氣的事情,她們倆的確應該回避才是。
高寧華眼神有些驚恐,但還是剋制不住心頭的好奇,對高寧夕與宋靜書道,“寧夕姐姐,表嫂,你們還是先回去吧。”
“我去瞧瞧去。”
說著,高寧華就疾步進了正廳。
周友安雖也想陪宋靜書回去,但是今日高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也得留下幫忙。
因此,周友安叮囑了宋靜書幾句後,便讓她與高寧夕先回去。
宋靜書兩人,自然也不能就這樣回去了。
她們去了後院,又探望了高綿綿後,安慰了婉容一陣子,這才回了周家。
一進門,宋靜書就忍不住對高寧夕道,“今日張月娥確實是捅出了不小的簍子!平日裡大舅舅總是縱著她,她便覺得不管自己做出多過分的事兒來,大舅舅也不會對她怎樣。”
“我也沒想到,大舅舅今日竟是會下手這麼狠。”
“是啊,大伯父平日裡瞧著挺寬容的。”
高寧夕也有些後怕,她拍了拍胸口,壓低聲音,“說到底都是張月娥自找的,活該。”
“罷了,人都死了,咱們背後議論她也挺不好的,還是不說了吧。”
宋靜書嘆息了一聲。
只要一想到,自己從進城到如今,與張月娥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情,她就感慨萬千。
張月娥蹦躂了這麼久,到底是死了。
雖然,不是死在了宋靜書手上……可宋靜書也不是那般心狠手辣之人,即便是被張月娥處處陷害,宋靜書也從未想過,當真要置她於死地。
“有什麼不好的?”
高寧夕不以為然,“靜書,你想想她一直以來,對你做過多少過分的事情?”
“眼下你還在這裡替她傷春懷秋的,我只是替你不值罷了!你啊就是心腸軟,刀子嘴豆腐心!”
聞言,宋靜書沒有再說話了。
良久,宋靜書才低聲嘆息,“其實,今日最難過的人,應該是大舅舅了吧?”
不管怎麼說,張月娥也被高知縣捧在手心裡,疼愛了這麼多年,掏心掏肺的、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疼愛。
到頭來,張月娥處處在高知縣心口上捅刀子。
這一次,更是在高綿綿的百日宴上,做出這般過分的事情來。
且不說今日高家來了這麼多賓客,張月娥這樣做讓高知縣為難不說。就說高綿綿那麼小的孩子,張月娥是怎麼下得去手,怎麼忍得下心的?!
只為了這一點,怕是高知縣也不會饒了她。
哪怕是婉容,今日也被逼得起了對張月娥的怨恨之心。
因此,張月娥的死,的確是自己作的。
兩人默契十足的沒有再談論這個話題,高夫人也已經回來了,見她們倆相安無事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