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靜書想到這一層,高知縣他們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不用多說了,不是乳母故意要害高綿綿,而是張月娥動的手……只是不知眼下,張月娥是故意要害高綿綿,還是因為要謀害其他人,誤傷了高綿綿?
可不管怎麼說,張月娥的心腸歹毒,已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
對這麼小的孩子尚且能下此狠手,可見她的心已經漆黑一片!
宋靜書與周友安相視一眼,不動神色的嘆了一口氣。
婉容抱著熟睡的高綿綿,看著她紅彤彤的小臉,哭得不能自已。
突然間,婉容站起身來,“我要去殺了她!”
“我要問問她,為什麼要對我女兒下這般狠手?!我待她不差,她為什麼要這般心狠手辣?!”
說著,婉容就要出去,卻被高知縣一把攔住了。
方才,高知縣神色複雜,也很難接受這事兒又是張月娥做的。
眼下瞧著婉容這般失控,高知縣心裡也很是不好受。
都說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他當初剛認識婉容的時候,她還是溫婉可人的模樣。如今高綿綿被張月娥害成這樣,也難怪婉容會情緒失控,忍不住要去親手殺了張月娥了。
“老爺,你攔著我做什麼?!”
婉容哭得雙眼通紅,她顧不得擦拭臉上的淚水,哽咽道,“老爺,我知道你素來心疼她。”
“也覺得虧欠她,所以心裡愧對她。但是老爺,咱們對她彌補的已經夠多的了!”
“再說了,這些原本就不是你的錯,為何你總是要攬在自己頭上?你對她愧疚什麼?!”
聽到婉容近乎於歇斯底里的聲音,高知縣神色更是愧疚。
不過,這一次是對婉容與高綿綿愧疚,而非張月娥。
平心而論,婉容做的的確是很好了。
換做是別的女人,倘若見自己的夫君,這般對一個與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姑娘,定是會鬧得不可開交……可婉容,一直都沒有阻攔過高知縣。
但他們真心相待,並未換來張月娥的感激。
相反,就像是養了一條毒蛇似的,害得他們全家不得安寧!
“老爺,你不要攔著我,我今日一定要殺了她!”
婉容也是被氣得理智全無了。
高知縣眼神愧疚的盯著她,好半晌才低聲道,“我之所以攔著你,不是不讓你去給綿綿出氣報仇。”
“而是,這事該我去。”
說罷,高知縣便出去了。
高寧夕也與宋靜書對視一眼,幾人安慰了婉容幾句後,也忙跟了上去。
正廳裡。
張月娥雖說被捆的結結實實,但仍是氣定神閒的坐在地上。看樣子並未將高知縣的動怒放在眼中,她打從心眼裡認為,高知縣就不會對她怎麼樣。
因此,才會如此猖狂。
可這一次,她註定是打錯了算盤……
高知縣怒氣衝衝的進來了,不有分說朝著她臉上就是重重的一個耳光,“你這個賤人!”
“你與你娘,還真是如出一轍的賤!”
從前,高知縣即便是再動怒,也從不會用這樣的話來罵張月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