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啊!除了將我捆起來,你還會做什麼?打我嗎?!”
張月娥絲毫不懼,反而仰頭大笑起來。
這番死不悔改的樣子,更是惹得高知縣臉色憤怒,站起身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可以看出,高知縣的確是被她氣得不輕。
很快,張月娥就被捆起來了。
高知縣冷著臉,公事公辦的問道,“今日你最好老實交代,你下毒的動機是什麼?!又是誰給你的毒藥?背地裡是否有人指使?!”
“我不知道!你再問我一千遍一萬遍,我也不知道!”
張月娥死豬不怕開水燙,不怕死的挑釁高知縣的官威,“背後沒有人指使我!”
“是我想要你們都下地獄!”
“你……”
被她這不知悔改的樣子給氣糊塗了的高知縣,身形踉蹌了一些險些摔下臺階。
他伸手抓著桌角,“好哇!看來上一次給你的懲罰還不夠,你竟是絲毫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今日若是不好生懲罰你一頓,你根本不知自己犯下的罪孽,到底有多惡劣!”
說罷,高知縣就怒聲喊道,“來人!重責三十大板!”
張月娥被拖下去了,等三十大板被打完後,像條死狗一樣被扔在了地上。
她的身上滿是傷痕、鮮血。
據下人回話,說是她期間昏厥了五次,全都被冰水給潑醒了。
因此,眼下張月娥渾身上下都溼透了。
“她可承認自己的錯誤了?”
高知縣冷聲問道。
雖然,張月娥今日犯下的罪孽,用錯誤來形容顯然太輕了些。
下人搖頭。
高知縣臉色更是難看了。
張月娥趴在地上,不顧在場所有人異樣的眼神,低低的笑了起來,“錯誤?我有什麼錯誤?憑什麼你們都能如此好過,我一人要承受所有的痛苦?!”
這時,宋靜書才想起來,張月娥不是懷孕了麼?!
可是,為何今日見她,小腹平平?!
照著她懷孕的時間推算,如今怎麼著也是五六個月了吧?
才五六個月,也不可能已經將孩子生下來了……唯一的可能,便是張月娥不知何時,已經小產了。
不知道她究竟是被迫小產,還是自己故意小產,將這個可憐的孩子給弄沒了。
依著張月娥那歹毒的性子,宋靜書更相信,是第二種可能。
高知縣冷眼看著張月娥,好半晌才冷哼一聲,“你痛苦?你痛苦就可以將所有的惡行,都強加到旁人身上?”
“你痛苦,就是你險些害死這麼多條人命的理由?!”
今日,中毒幾人,幾乎算是寧武鎮所有人了……
若非是陳大夫及時解毒,只怕是整個寧武鎮今日就全軍覆沒了!
涉及人命,少說也有好幾千人!
高知縣話音剛落,婉容身邊的丫鬟又大驚失色的跑了進來,“老爺,老爺大事不好了!小姐出事了!夫人讓奴婢來請老爺趕緊過去瞧瞧!”
高知縣臉色一變,慌忙問道,“綿綿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