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綿綿今日才滿三個月,這麼小的孩子若是出事了……
大家不敢繼續想下去。
那丫鬟來不及喘氣,立刻答道,“方才乳母給小姐餵奶後,小姐便大哭不止。夫人抱著哄,可小姐又開始吐奶。吐得很兇,甚至還開始便血,嚇壞了夫人!”
丫鬟語速極快,三言兩語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了。
聞言,高知縣更是臉色一白。
他顧不得處置張月娥了,抬腳就往寢院走去。
不少人都跟著高知縣又出去了,宋靜書卻是明顯看到,趴在地上的張月娥,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看樣子,高綿綿出事,也與她脫不了干係了。
宋靜書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張月娥這個人的心腸歹毒!
她只知道,張月娥忘恩負義、狼心狗肺、心如磐石!
今日這麼多人,都險些命喪她手不說,竟是對高綿綿這個剛剛滿了三個月的孩子,也下得去毒手!
方才,更是試圖要推倒宋靜書與高寧夕,讓她們也小產。
正如高知縣所說,張月娥便是那種、自己痛苦,就要讓所有人都一起感受痛苦。要將自己的痛苦,強加在所有人身上的人!
自私又可怕!
周友安眼神冷漠的看著張月娥,對管家吩咐道,“先將她關起來。”
等高綿綿的情況好轉後,高知縣定是會親自處理張月娥。
到時候,只怕是張月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管家恭敬的應了一聲,命人將張月娥又拖了下去。
周友安牽著宋靜書出門前,張月娥還眼神痴迷的看著他,就像是從前那般眼神,讓宋靜書心下作嘔。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後院。
屋子裡傳來高綿綿不間斷的哭聲,夾雜著婉容的哭聲,還有丫鬟婆子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嘈雜。
進屋後,見婉容抱著高綿綿,跟著她一起哭。
見高知縣進來了,婉容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忙抱著高綿綿走向高知縣面前,著急的喊道,“老爺您來瞧瞧!咱們女兒這是怎麼了?!”
婉容也是太過驚慌,因此沒有了主意。
高知縣接過高綿綿,將她哭得小臉上滿是淚水,聲音也已經嘶啞了。
甚至,因為哭得太過,小臉也是紅彤彤的一片,還高高的舉著兩隻小手。
高知縣也難過的跟著掉了眼淚。
他這個年紀,做高綿綿的祖父都綽綽有餘……眼下,抱著自己的老來女,高知縣也哽咽著,“好好的怎麼成了這樣?”
“我也不知。”
婉容眼淚都來不及擦拭,哭著答道,“方才我瞧著時辰不早了,便進來哄女兒睡覺。誰知她怎麼也不願入睡,放聲大哭將吃的奶都嘔了出來。”
“然後,然後就開始便血了,到現在仍是沒有止住哭聲。”
“你彆著急,我已經命人請大夫去了。”
高知縣拍了拍婉容的肩膀,安慰道。
他也心疼高綿綿,可他是個當家做主的,這種情況下若是他也慌了手腳,只怕是當真就亂成一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