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知縣喜得千金,寧武鎮上雖然已經人盡皆知,可高知縣並未舉辦滿月宴。
今兒個的百日宴,高知縣可是下了重金,要辦的熱熱鬧鬧的。
就連高家外面的街道上,也擺了好幾十張桌子,便是高知縣要邀請鎮上的百姓同樂、因此設下的宴席。
高家今日可謂是熱鬧非凡。
距離周友安與宋靜書的大喜之日才過去了兩個月不到,但高丞相與高尚書都有要事纏身,因此無法前來參加,高夫人便帶著高寧夕與高寧華再次來了寧武鎮。
這一次她們三人在途中又遭遇了流民,因此都要快開席了才進了高家的門兒。
高寧夕吐得昏天暗地。
較之一個月前的模樣,更是清瘦不少。
見狀,宋靜書震驚不已,忙關切的詢問,“表姐,你這是怎麼回事?”
“怎的瘦成了這樣?!”
高寧夕本就不是清瘦的人,體態適中。自從懷孕後更是胃口大開,聽她說自己十日功夫還長了好幾斤呢。
怎的不過是一個月不見,就瘦成了這樣?!
若只是單純的孕吐,也不會如此嚴重吧?
更何況,高寧夕腹中的孩子,比宋靜書的孩子還要大上一個月。如今早已經滿了三個月了,過了孕吐的時間,且宋靜書都沒有孕吐,她怎會清瘦的這般厲害?
聽到宋靜書的詢問,再看看周友安關切的眼神,高寧夕悲從心裡來。
她從高夫人手中接過錦帕,擦拭了嘴角的汙漬後,捂著臉低聲哭了起來。
高夫人也是雙眼含淚,摟著高寧夕的肩膀不住寬慰,“寧夕,不哭了,再哭對孩子可不好了。”
高寧華站在一旁,也擦拭了淚水,對宋靜書道,“表嫂,你有所不知。”
“上一次咱們回京城後,楊老將軍老兩口,就逼著姐夫要納妾。為了此事姐夫已經與他們鬧翻了臉,寧夕姐姐也回了丞相府住著,本以為此事就這般平息了。”
“誰知,誰知……”
高寧華說不下去了,也低聲哽咽起來。
“到底怎麼了?!你們這是要急死我嗎?!”
宋靜書本就是風風火火的性子,眼下見高寧華欲言又止,高寧夕與高夫人也傷心的說不出話來。
她著急的直跺腳,恨不得即刻就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還是我來說吧。”
高寧夕擦了擦眼淚,雙眼通紅的看向宋靜書,“靜書,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當初高寧夕他們回京時,就已經給宋靜書說過,關於楊威爹孃逼迫他納妾一事兒。
當時,宋靜書與高寧夕都還想著,楊威的態度與立場還算是明確。
因此,高寧夕也就放心的回了京城。
誰知道,回到京城沒幾日,楊威的爹孃再次逼迫楊威納妾。
楊威知道高寧夕不願,自己也不願。加之高寧夕如今懷著身孕,楊威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讓高寧夕傷心失望,便再一次堅定的拒絕了他的爹孃。
而後,高寧夕也氣憤的回到了丞相府。
起初,楊威還與她一起住在丞相府,並未回去將軍府。
沒過幾日,這事兒就在京城裡傳開了。
說是高寧夕與婆母相處不和、更是拉著夫君一起忤逆公婆的意思,將婆婆還給氣得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