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冤無仇?”
張月娥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詞兒一般,繼續笑了好幾聲,“宋靜書,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
她仰起頭道,“我爹孃為何會被關進牢房,還永遠都不會被放出來?”
這時,宋靜書明白了。
原來,張月娥之所以要這樣對付她,正是因為她給高知縣呈上證據,讓高知縣將張師爺與鄧氏給關了起來。
因此,張月娥才會施展報復。
而這一次,也是周友安派人將鄧氏他們抓回來了。
張月娥心中生恨,又不敢、也不想對周友安施展報復,因此只能將仇恨放在了高知縣身上。
宋靜書只覺得,張月娥怕不是個傻子吧?
“張月娥,你爹孃為何會被關起來,不是因為犯了條條大錯麼?!敢情你是將責任推到了我的頭上,是我逼著他們去犯那些彌天大錯的麼?”
這人腦子是怎麼長的,都在想什麼呢?!
“難道不是你嗎?!要不是你,我爹孃根本就不會被關起來!”
高知縣也聽不下去了,衝張月娥怒聲喝道,“張月娥,你不要胡言亂語!”
“你爹孃鑄下大錯,問罪當斬!可我念其舊情,只是將他們關押起來,你卻還心中生恨、甚至遷怒他人!”
“簡直是不可理喻!”
不只是不可理喻,簡直是無可救藥了!
見高知縣替宋靜書說話,張月娥神色更是難看。
她頓了頓,繼續道,“宋靜書,除了這件事情我對你恨之入骨之外,你怕是還忘記了另外一件事。”
不用張月娥開口提醒,宋靜書就已經猜到了,“你無非就是又想說,你搶走了周友安對吧?”
張月娥惡狠狠的同意了,“不錯!”
“要不是你的話,如今周少奶奶的位置就是我的!你的確是搶走了周友安、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位置!”
許是想到了從前的事情,張月娥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雙眼漸漸變得通紅。
她攥緊雙手,想要掙扎著站起來卻又做不到,只能不斷衝宋靜書咆哮,“宋靜書,你不過是個山裡來的野丫頭罷了,憑什麼就能得到周友安、能坐上週少奶奶的位置?!”
“你給他提鞋都不配,你憑什麼能得到他的心?!”
“我不服,我不服!”
張月娥大聲咆哮,儼然像是激將精神失常似的。
換做是從前,宋靜書怕是早就反唇相譏了,可是今日她卻出奇的冷靜。
張月娥已經變成這幅模樣,從當初高高在上的高小姐,變成了人人唾棄的張月娥,對她而言便是最有力的報復。
也用不著宋靜書,再說出什麼樣難聽的話來傷害她。
“張月娥,我發現你真是無可救藥了,你的思想簡直不是正常人可以擁有的。”
她淡淡的說道。
可宋靜書沒有嘲諷張月娥,身後卻是傳來冷冷的一聲,“山裡來的野丫頭,也不是你一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女可以相提並論的,張月娥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聽到這道聲音,張月娥只覺得周身血液頓時就凝固了。
因為被五花大綁,因此她都做不到轉身去看來人。
而宋靜書一抬頭,就見周友安沉著一張臉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