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張月娥自然是梗著脖子不願認錯。
看著她一副理直氣壯地樣子,高知縣若非是坐著的話,只怕是要被氣得暈倒在地。
張月娥,居然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你簡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高知縣抓起手邊的茶杯,朝著張月娥狠狠的砸了過去,嘴裡怒聲叱罵,“本官對你視如己出,對你愧疚彌補,你卻不知悔改!犯下如此惡行!”
若張月娥在高知縣面前,仍是桀驁不馴的樣子也就罷了。
可是,她居然會想要傷害婉容與孩子。
因此,這才是高知縣最不能容忍之事。
就連宋靜書,也被張月娥如此厚顏無恥給驚到了。
難怪,從當初她進城直到現在,張月娥都能一直暗中對付她。
原來,這個女人是從始至終都是如此狠毒!
見宋靜書面色怔怔,眼中似乎有微微詫異之色,張月娥艱難的躲開高知縣砸來的茶杯後,又對宋靜書冷笑道,“宋靜書,你何必用這樣的眼神盯著我?”
“本來我以為你還是個長腦子的,沒想到卻是如此愚笨!”
聽到這話,宋靜書遲疑了一下,皺眉問道,“你什麼意思?”
她與張月娥之間,除了今日出現正面矛盾之外,這段時日好像都沒有發生摩擦吧?
“你與紅鳶之間那些事兒,我都知道了。”
聽到這話,宋靜書不以為然,冷聲道,“然後呢?所以呢?”
她與紅鳶之間的仇恨,不是寧武鎮人盡皆知的麼?
只聽張月娥繼續道,“你以為前兩個月,鎮上那些傳言都是從何而來,你靜香樓之所以會被逼著關門,又是因為誰?”
有些意思了。
宋靜書眯了眯雙眼,“難不成,是紅鳶?”
說起來,這事兒她還沒有著手調查呢,也阻止了周友安暗中調查。
便正是想要自己一點點的查、自己一點點的感受這憤怒,到時候才將幕後之人碎屍萬段!
“紅鳶?”
聽到這話,張月娥竟是低低的嗤笑了一聲,抬頭看向宋靜書的眼神中帶著無盡的嘲諷,“果然如我方才所說的那般,你宋靜書還是一如既往的蠢笨。”
“蠢的無可救藥!”
“說人話。”
宋靜書直接打斷了她,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知道些什麼?”
“自然是我做的!”
張月娥放聲大笑,似乎並未將宋靜書的冷厲放在眼中。
是張月娥做的?!
這個臭丫頭,什麼時候起有了這樣的手段?
從前還是高家小姐的時候,張月娥不是蠢笨如豬麼,每次與宋靜書過招時總是漏洞百出、更是傷不了宋靜書一根頭髮。
讓宋靜書一度以為,這高月娥當真是個蠢貨!
誰知,這丫頭竟是藏拙了?
或許,是這幾個月的生活,逼她有了長進?
宋靜書眼神微微一變,看向張月娥的目光就帶著幾分探究,“你做的?張月娥,這幾個月來咱們也算是無冤無仇了吧?你為何要背地裡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