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可知方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今日乃是靜香樓重新開張的大日子,照理說宋靜書應該待在靜香樓才對。
為何,突然來了高家?
宋靜書莞爾一笑,“先前大舅母說想要喝羊肉湯,可偏偏樓裡都賣光了。我又熬了一鍋,方才給大舅母親自送過來了,因此恰好也就與張月娥撞上了。”
說罷,宋靜書的臉色已然變得陰沉下去。
她剛剛進了婉容的秦蓉,就見張月娥慌慌張張往外跑去,幾名丫鬟誰也不敢攔著她。
而屋子裡,傳來婉容的痛呼聲,以及丫鬟慌亂緊張的大喊。
下意識的,宋靜書就知道出事了。
她一把拽住張月娥的胳膊不讓她走,一隻手提著食盒、一隻手緊緊拽著張月娥,愣是將她又給拽進了屋子裡去!
好在宋靜書力大無窮,否則今兒個怕是還沒能攔住張月娥呢。
看著婉容倒在地上已經不省人事了,宋靜書心道不好,立刻派人去請了周大夫來。
於是,就有了高知縣一進門,就看到宋靜書與張月娥爭執的一幕。
聽完宋靜書所說,高知縣神色很是難看。
張月娥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她來高家這幾日,婉容對她都是照顧有加,可沒想到最後竟是會反咬了婉容一口!
高知縣更是生氣。
宋靜書跟著高知縣來到正廳,見張月娥被五花大綁,嘴裡還塞著一團手絹。原本她是打算回靜香樓去幫忙,但又想著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便留下來了。
若是靜香樓當真忙不過來,周友安定是會安排周家的下人去幫忙的。
見宋靜書他們過來了,張月娥眼神閃躲著,臉上滿是心虛之色,卻仍是梗著脖子不願低頭。
高知縣坐下後,對衙役吩咐道,“讓她說話。”
他目光沉沉的落在張月娥身上,冷聲問道,“今日是我訓斥了你,你為何要將怒火灑在婉容頭上?”
“你明知她還有兩個月就要生產了,眼下最是關鍵的時候,為何你還敢對她動手?”
“你可知錯?”
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高知縣對她詢問的是“你可知錯”,而非“你可知罪。”
由此可見,高知縣對張月娥,其實也仍是帶著父愛的。
可偏偏,張月娥是個不識趣的。
正如高知縣方才所說,高月娥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她聽到高知縣的話,心中沒有半分愧疚,反而低低的笑了起來,“知錯?不知道我哪裡錯了?還請高大人明示啊。”
看這樣子,是不知悔改了。
高知縣咬著牙,將怒火忍了下去,“你忘恩負義、知恩不報,你說說你錯在哪裡?”
“好一個忘恩負義、知恩不報!”
張月娥嗤笑道,“高大人這罪名我還真是承受不起呢!畢竟是高大人逼迫我在先,我對你最在乎的人下手是報復,我又談何知錯不知錯的?”
她就是故意的,又怎會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