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言道: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
張月娥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居然還能活蹦亂跳的,臨走前還要來禍害婉容一把!
高知縣氣得發暈,只恨不得直接打斷她的腿方能洩恨。
從衙役這邊得知事情大概經過後,高知縣已經匆忙的往隔壁院子走來,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爭執聲。
“張月娥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你心狠手辣我是早就知道的,大舅母對你百般照顧你不知感恩也就罷了,竟然還恩將仇報如此害她,你真是找死!”
聽聲音,是宋靜書來了。
不明白為何這個時候宋靜書會過來,高知縣滿心都是婉容與孩子會不會有事。
高知縣倉促進門,就看到婉容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大夫正在一旁細細的診脈,婉容身下已經殷紅一片。
而宋靜書朕攔著張月娥,指著鼻子的怒罵她。
張月娥一邊去推搡宋靜書,一邊辱罵宋靜書,“我是腦子有毛病,但是又跟你這個賤人有什麼關係!”
“你口口聲聲大舅母,請問你是嫁給周友安了、是名正言順的周家少奶奶了還是怎麼回事?!你如此舔著這賤人的臉,無非就是想要討好姓高的罷了!”
“哼,從前我娘還是高夫人的時候,怎的沒聽到你叫一聲大舅母,如今倒是巴巴的、對著一個下賤的賤人喊得這麼親熱!”
“張月娥你閉嘴!”
對張月娥如此難聽的話,宋靜書都聽不下去了,衝她怒聲道,“你心裡對我不舒坦,咱們之間的賬有的是時間清算!”
“眼下大夫在給大舅母醫治,你要吵出去吵去!否則,別怪我讓人將你捆起來!”
“宋靜書你敢!這裡是高家,不是你周家,你少在這裡放肆!你還真……”
張月娥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身後傳來威嚴十足的一聲,“夠了!”
一聽是高知縣過來了,張月娥眼神閃爍了一下,但還是恨恨的閉上了嘴,眼神歹毒的盯著宋靜書。
高知縣匆忙進了屋。
大夫已經診斷好了,對高知縣搖了搖頭,“高大人,高夫人的情況不容樂觀啊!”
“高夫人失血過多、加之怒火攻心,眼下情況很是不好。羊水也摔破了,只能早產了,否則孩子定是會窒息而亡啊!”
聽到大夫的話,高知縣的嘴唇都在顫抖,“早,早產?”
總是他是男人,對這方面的事情並不瞭解。
但是也知道,如今孩子才七個月,這百分百是個早產兒,又能活得下去麼?
且不說生出來能不能養活,就這種情況又怎能生得出來?!
高知縣高大的身形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在地。
好在身後的衙役眼疾手快的攙扶住了他,高知縣方穩住身子,一隻撐在床上,氣息微弱的問道,“除了早產之外,還可能有其他的法子。”
“比如說,安胎藥?保胎?”
高知縣緊緊抓著婉容的手,平日裡威嚴的臉上,今日滿是慌亂。
他在儘自己所能去想法子。
可惜,大夫終是繼續搖頭,惋惜道,“高大人,羊水都已經破了,無法再保胎了。”
“眼下,還是想法子讓高夫人將孩子生出來,否則羊水流盡後,定是會窒息的!到時候即便是窒息,也要想法子將孩子弄出來,否則是一屍兩命啊……”
大夫的話說的很明白。
要麼一屍兩命,要麼拼著難產的勁兒早產,爭取將孩子生出來。
高知縣面如土色,臉色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