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靜書眉頭緊皺,不悅的說道,“翔叔可別胡說,什麼叫做看在我的面子上?方才吳嬸子那般詆譭我,翔叔怎的不看在我的面子上,幫著澄清解釋呢?”
“反倒是任由吳嬸子這般汙衊我、詆譭我,甚至翔叔還贊同的要將我浸豬籠。”
“眼下倒是想起,看在我的面子上,讓周友安饒過你了。”
“恕我直言,翔叔此舉可是太噁心人了。”
宋靜書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
別怪她說話直白難聽,事情本就是如此。
吳氏方才對她不依不饒緊咬不放,甚至還一心要請大夫來給她把脈。倘若今兒這事兒不是周友安的話,只怕是宋靜書今日,當真要被這些人給浸豬籠了。
眼下,倒是有臉說這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沒想到宋靜書會直接說出來,宋翔一張老臉臊得慌,吳氏也低垂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今兒就是因為她的多事多嘴,才害得自家男人的里正之位沒了。
這會子若是吳氏還不知趣,還要繼續招惹周友安與宋靜書的話……只怕是接下來要失去的,可就不只是宋翔的里正之位這麼簡單了。
周友安不讓宋翔做里正,只怕是寧武鎮也就沒人,敢讓宋翔繼續做里正了。
吳氏咬著牙一言不發。
宋翔面紅耳赤,磕磕巴巴的解釋道,“靜書,我,我今日,其實也不贊同,不贊同你嬸子這樣做。”
“只是,只是你知道,你嬸子一向事兒多,好奇心重!”
“所以才惹了你不高興!靜書啊,你大人有大量,就莫要與你嬸子和叔計較了吧?”
宋翔一臉希冀的看向宋靜書,希望能取得她的原諒。
“翔叔這話真有意思。”
宋靜書怎會不明白宋翔是什麼意思,原是讓她名聲盡悔、浸豬籠的大事兒。就被宋翔這麼四兩撥千斤的,愣是變成了吳氏“事兒多”、“好奇心重”?
這護短,也不至於護成這樣吧?
宋靜書心下冷笑,臉上神色愈發難看了。
“翔叔這話與我說有什麼意思?不管我會不會與吳嬸子計較,可是今兒讓翔叔做不成里正的人,可不是我。”
是周友安不讓他做里正了,找她說什麼?
有本事,找周友安去啊!
宋靜書直接將這隻皮球,踢給了周友安。
周友安寵溺的看了她一眼,直接也就將話頭接了過去,“宋里正尚且知道維護自己的媳婦,難不成本少爺,就不能維護自己的未婚妻了麼?”
這還是周友安第一次,在宋家村的村民面前表態,表達自己對宋靜書的維護與看重。
劉氏與宋大平激動地老淚縱橫,宋大宇與王氏也是一臉欣喜。
他們只覺得,只要周友安對宋靜書是真心的,那麼日後他們老宋家的日子也就跟著好過了。
周友安站起身來,“其餘人本少爺不想追究,可宋里正沒有為眾人做好表率,理應受到責罰。”
“倘若本少爺真要追究,宋里正一家的責罰,怕是也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宋翔一眼,言語之中帶著明顯的威脅與警告,“若是宋里正心有不甘,大可狀告到衙門去,讓高大人為你評理也無妨。”
宋翔一張臉,頓時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