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
周友安都說了,宋翔這個里正做不成了,難不成告到高知縣面前去,他就做得成了麼?
再說了,即便是給宋翔一百個膽子,怕是他也不敢告到高大人面前去啊!
“周少爺,難不成就因為今日靜書的事兒,周少爺就要苦苦相逼麼?”
宋翔深知此時再如何哀求宋靜書與周友安也沒用了,因此索性咬著牙站起身來,破罐子破摔的說道,“周少爺並非寧武鎮的父母官,憑什麼主宰旁人的命運?”
這是在質疑周友安的威嚴?
這是在挑釁周友安的權威?
這是在,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
周友安挑眉,似笑非笑的盯著宋翔,“那你覺得該如何?”
“我覺得,我好歹也是宋家村的里正。周少爺如此草率的決定我的命運,簡直也太不公平了!”
宋翔一臉的憤憤不平,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甘心,“所以不管怎麼說,此事也應該交給高大人來決定才對。”
“畢竟,高大人才是寧武鎮的父母官!”
周友安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再一次恢復了面無表情。
就連宋靜書,看到宋翔質疑、挑釁周友安,也覺得心裡燃著一股子熊熊怒火。
在這種情況下,顯然是更要顧及周友安的臉面。至於她與周友安之間那些個吵吵鬧鬧的破事兒,暫時應該往邊兒上放一放。
於是,宋靜書站起身來,沉著臉問道,“翔叔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翔叔以為,在寧武鎮只有高大人才能做主?”
“自然如此!”
宋翔冷哼一聲,“高大人乃是名正言順的知縣大人,可週少爺也不過是家底厚實罷了!即便是高大人的親侄兒,可也不能插手官員之間的事情吧?”
下意識的,宋翔將自己列為了“官員”的行列。
呸!
宋靜書真想朝宋翔吐一口唾沫星子!
誰給他的勇氣,讓他自稱官員來著?
這個臭不要臉的!
“翔叔還真是有自信。”
宋靜書臉上帶著明顯的嘲諷,開始維護自家男人的臉面了,“周友安不管是官員也好、只是家底殷實的普通人也罷,至少能得寧武鎮百姓愛戴。”
“可翔叔麼,就連宋家村這一百多口人都搞不定,還有臉做什麼里正?”
聽到宋靜書如此不客氣的話,宋翔險些沒被氣個半死。
“你這個臭丫頭片子,胡說什麼呢!”
宋翔明顯惱羞成怒了。
“我說的如此明白,難不成翔叔還需要我再說一遍?”
即便是宋翔動怒又如何,宋靜書可沒有將他的怒火放在眼裡。
宋翔更是憤怒,“你說我將宋家村一百多口人搞不定?你的意思,便是咱們村裡,還有人不服我這個里正不是?”
宋靜書直接翻了個白眼,“這還用多說?”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宋翔氣得跺腳,伸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宋靜書,“那你倒是說出來一個名字,我倒是要瞧瞧,咱們這宋家村,還有誰是不服我這個里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