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寧武鎮堂堂知縣夫人!
宋靜書這個小賤人,居然敢親自上門要債不說,竟然還敢將她狀告到堂上去?!
真是豈有此理!
瞧著鄧氏如此生氣,張師爺連忙安慰她,“夫人莫要生氣!宋靜書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再與咱們作對……等這事兒過去了,我一定讓她好看。”
“讓她好看?”
鄧氏冷冷的一記眼刀子扔過去,“這話你都說了多少遍了?哪一次成功過?!”
“數次都折損在這個小賤人手中不說,眼下還有臉對我說這話?!”
瞧著鄧氏愈發震怒,張師爺臉色一白,委委屈屈的答道,“夫人,實在是因為,那個臭丫頭心眼太多了!”
“我是心……”
“你是想說你心有餘而力不足吧?”
鄧氏冷哼一聲,又對張師爺問道,“月娥回來了沒有?”
“還沒呢夫人。”
張師爺連忙回答,“從早上出門到現在,小姐一直未曾回府。”
鄧氏眼神眯了眯,眼中閃爍著陰冷的光芒。
“一直未曾回來?”
想起方才靜香樓的夥計上門要銀子時,曾說過若是不賠償這幾百兩銀子,就不會放了高月娥離開靜香樓。
如此說來,宋靜書這個小賤人是來真的了……
高月娥一直被關在靜香樓,他們沒有見到賠償的銀子,是不會放高月娥走的了。
鄧氏咬著牙,掏出錦帕擦了擦手,抬腳往縣衙這邊走來,“這個小賤人一再挑釁,既然今日主動送上門來了,今日也就不要怪本夫人對她不客氣了!”
這意思,鄧氏是要親自上堂與宋靜書對質了。
張師爺一愣,連忙抬腳追了上去,“夫人等等!夫人,您千金之軀,怎能上堂與哪個臭丫頭對質?”
“咱們權當那臭丫頭是在唱獨角戲罷了,夫人若是去了堂上,不就是給了那臭丫頭臉了麼?!”
張師爺追上鄧氏,氣喘吁吁的說道,“咱們就不搭理她,看她還能唱出什麼花來!”
“不搭理?”
鄧氏站住腳,冷冷的剜了張師爺一眼,“月娥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難道本夫人還能派人去砸了靜香樓不成?”
“你莫不是忘記了,那個小賤人背地裡還有周友安撐腰呢!”
鄧氏敢肯定,今日她若是去砸了靜香樓;
明日,周友安便會帶人來,砸了他們高家!
周友安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鄧氏比誰都清楚。
對於他對宋靜書的維護,鄧氏也比誰都要清楚!
先前在京城,沒能剷除了周友安,本就是鄧氏的一大憾事……如今回了寧武鎮,想要除掉周友安,只怕是更加困難了。
聽到周友安這個名字,張師爺下意識臉色一白,警惕的四下看了看後,又小心翼翼的看向鄧氏說道,“夫人,要不讓我去給那臭丫頭周旋?”
“你?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有臉在本夫人面前說這話?”
鄧氏又冷冷的剜了張師爺一眼,冷哼一聲繼續往前走去。
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