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友安被高家一家四口給絆住了,好半晌也沒有回來,宋靜書貪杯喝多了這清甜的果子酒,眼下只覺得尿意十足。
她離了席桌,向一名小丫鬟問了茅房的位置。
高知縣到底是寧武縣的父母官,這後院錯綜複雜,若是沒有人領路,的確是容易迷路。
宋靜書又吃多了酒,繞來繞去便迷了路,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就在她覺得自己要被尿給憋死時,一名有些眼熟的丫鬟出現了,十分熱情的將她帶到了茅房,順帶著將茅房外面的門閂插上,勾著唇角離開了。
宋靜書剛蹲下去,就有人在推茅房門,她趕緊大聲說道,“裡面有人!隔壁空著呢!”
可外面那人似乎沒有聽到,仍舊是將門推得砰砰作響。
好在宋靜書剛才多留了個心眼,進門便將裡面的門閂也別上了。
宋靜書皺著眉解決完後,正在整理衣裙,便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嘀咕,“春梅不是說得手了麼?怎麼裡面還插上了門閂?“
“這門太牢靠了,你去給我找把斧頭來,將門劈開便是。”
另外一人附和道,“被人發現可就不好了!”
“怕什麼,周少爺被絆住了,外面的賓客此時都在聽唱戲,誰會注意到這邊?”
先前說話那人語氣有些急切,“你趕緊的,別耽誤了正事,老子還約了煙雨樓的小晴,這兒得早點辦完!”
許是想著宋靜書一個姑娘家,獨自一人在這偏僻的後院蹲茅房,且有人在背後撐腰,因此外面兩人說話聲音也有些肆無忌憚。
這麼久都沒有聽到後面有什麼動靜,方才離開的春梅又回來了,沉著臉問怎麼回事。
宋靜書卻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方才還有些醉意,此刻卻是清醒不少。
她心下飛快的算計著,只覺得手心都浸出了薄汗。
這個高月娥!當真是憋了大招要來整她啊!
宋靜書看了看四面不透風的牆,連扇窗戶也沒有,著急的團團轉。
這時,外面的腳步聲已經去而復返,想必是找了斧頭過來。
宋靜書抬頭看了一眼並不算太高的屋頂,有了解決的法子。
……
因著周友安始終不肯鬆口妥協,軟硬不吃的模樣還真是愁壞了高知縣等人。
高知縣對這個外甥倒是發自內心的疼愛,無奈家有母老虎,且高月娥是他捧在手心的女兒,也架不住這母女倆整日裡在他耳邊叨叨,讓他務必促成這門親事。
眼下對於鄧氏的逼迫,高知縣實在是為難的緊。
就在周友安不耐煩想要拂袖而去時,門外傳來一陣喧囂聲。
高府管家匆匆而來,“老爺,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高知縣站起身問道。
今兒高府賓客雲集,若非是當真出了什麼大事,這管家也不會如此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