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些傢伙還是有幾分本事的,這毒下的令人驚歎,不過關鍵還是九千歲防禦不力……
也不能怨他。
畢竟這都是他寵信的人。
馮銓也罷,霍維華也罷,還有裡面的薛貞,全都是他寵信的,陸藎臣也是他身邊的親信,他根本不會想到這些人在玩陰謀。
這就是他這個閹黨的致命軟肋。
沒有忠誠可言,全都是趨炎附勢,靠著拍馬屁上位的貨色,這些人平常時候的確很好用,基本上就像狗一樣聽話,但卻經不起什麼考驗,更不會有什麼大局觀,平日都嘴上無比忠心,但真正到了影響自己利益時候立刻叛變,甚至他們心中都沒有把九千歲當首領過。
在他們心中九千歲還依然是隻個閹狗而已。
那些大小太監也一樣。
他們跟著九千歲的確看起來都是忠犬,但實際上有利可圖時候,一樣也會毫不猶豫的背叛他。
魏良卿倒是忠心。
可這個人沒本事,就是一個純粹的酒囊飯袋,被人玩了還幫人數錢的貨色。
最終當內部這些人搞陰謀時,九千歲沒有任何防禦能力,眼睜睜看著他們給皇帝下毒,而且這些毒藥還是他親手端給天啟的。
這真得很悲哀。
“怎麼辦?”
許顯純說道。
“還能怎麼辦,統統抓起來,你去霍維華家,他這時候應該還沒從信王府回來,正好在路上伏擊他,我去馮銓那裡,小心別驚動旁人!”
楊信說道。
他們早就安排了人跟蹤,霍維華和馮銓離開馮府後,一直就在錦衣衛的跟蹤中,這時候馮銓已經回來,他和孫之獬去了孫承宗處,但霍維華一直就在信王府沒出來。抓馮銓還是必須秘密動手,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他摸進馮家直接把人帶走,霍維華那裡伏擊就可以。
只不過……
“信王那裡……”
許顯純欲言又止。
“他搞不出什麼花樣,就算陛下駕崩也還有太子呢!”
楊信說道。
崇禎居然捲入其中,這一點他也很意外,很顯然這傢伙也開始動自己的小心思了,他哥哥明顯情況不是很好,兩個侄子一個三歲,一個才剛剛一週歲,估計他也看到了機會,現在這個當年的小屁孩也長大了,開始有自己得理想了。
不過他真沒有什麼機會,哪怕天啟真死了也沒用。
別說是還有楊信了,就是盧象升和孫傳庭也不會允許他染指皇位。
至於霍維華這些人找他,無非就是想拉一個救命稻草而已,或者當黃泉路上做伴的,反正也不用付出什麼,就是忽悠而已,但指望他是根本不可能。
“薛貞還供出一件事,他們收買的那個小吏的確是被他們滅口,先請過去喝酒灌醉,然後用被子捂死,又扔到水溝偽造成酒醉溺水,再收買那些仵作查驗時候故意確定為溺水。但如今這個人的死屍卻被人挖出盜走了,他們就是因為這件事,才匆忙從馮家離開。”
許顯純又說道。
“哈,看來咱們有同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