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那座被他接管的鑄炮廠,正在給他鑄造三十二磅短重炮。
而他的巡洋艦足以承受這種級別的火炮,英國人後期一樣給小型的巡防艦上裝三十二磅短重炮,他這些一艘裝兩門還是可以的,只不過需要單獨設定配套的滑軌炮架,這種東西的重量和口徑差距太大,不使用滑軌炮架的話一開火能掙斷繩索,甚至被後坐力衝得倒飛出去。
這個威力就足夠了。
別說是這些中式武裝商船,就是對上歐式戰艦也有一戰之力。
反正能來這裡的歐式戰艦,本質上也是武裝商船,荷蘭人給他們的武裝商船也就是裝十二磅炮,甚至九磅六磅都是主流,真正實力比他這些巡洋艦強不出多少,所以後來鄭芝龍一艘三十幾門炮的旗艦,再加上一票類似楊信這樣的炮艦就逼得荷蘭人給他交保護費。
但這些武裝商船可扛不住三十二磅炮,哪怕短重炮在兩三百米距離也是一炮一個重創,一艘巡洋艦兩門三十二磅短重炮足夠。
“這是俘虜的?”
楊信看著船艙押出來的幾個人說道。
“回叔父,總共俘虜十二人,不過路上有四個傷的太重,侄兒索性又扔回海里了。”
楊寰趕緊說道。
“他們說是誰的人了嗎?”
楊信問道。
“沒有,而且一個個都很嘴硬,是否去澳門找幾個兄弟來辨認?”
楊寰說道。
“不用。”
楊信說道。
這個問題很好解決。
“程知府,我想你可以讓他們把該說的都說出來。”
他對後面的程光陽說道。
“楊都督說笑了,下官也就是那些手段,哪比得上錦衣衛。”
程光陽乾笑著說。
“若是程知府不能,那楊某就需要在閩商中展開大搜捕,張溥是被一艘漳州商船救走的,這艘漳州商船在廣州同多家漳泉商人交易,那麼楊某有理由懷疑這些商人牽涉其中。故此接下來需要對城內漳泉商人進行逮捕審訊,甚至為了避免意外,還得暫時封鎖港口,禁止任何漳泉商船離港,至於封鎖到什麼時候這個就很難說了。”
楊信笑著說道。
“都督,都督,他們是李旦的人。”
岸邊一個商人毫不猶豫地喊道。
“那麼還有更多東西嗎?光這些可不夠,我就算猜也能猜到他們是李旦的人。”
楊信說道。
“回都督,小的只知道他們五日前就到香山,原本今日該到廣州,且約好了來裝貨,他們都是李旦的船,每年冬季南下一直到北大年一帶裝香料,春夏帶著香料返回賣給咱們,在澳門或者香山等地裝糖,布,瓷器之類回倭國。過去都是走私,今年都督行雅政之後才得以公開貿易,只是不知為何失心瘋般攻擊都督的戰艦。不過此事李旦倒是未必知曉,這些人是從南洋回來的,之前他們應該是在會安候風,他們做這件事應該未曾與李旦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