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這麼簡單!”葉西坡輕輕笑道。
其實很多事情都是這樣,說齣來簡單無比,隻是人們想不到而已。
有一個真實的例子,在後世十九世紀,玻璃製造的工藝還不成熟,玻璃裡麵常有氣泡,隻要德國一傢小工廠製造的玻璃沒有氣泡。
彆的大工廠消耗鉅資搞科研,研討來,研討去,也沒研討齣來。後來那傢小工廠公開瞭機密,他們隻是多瞭一道工序:用木棍攪拌幾下。
製鹽也是這樣,用木炭就能夠吸附海鹽裡的苦鹵雜質,去除異味,隻是這個超級簡單的方法,唐朝人不曉得而已。
葉西坡忽然認識到,對本人來說,這可能是個最好的時期!
不是說本人比一切唐人都聰明,而是他們都遭到瞭時期的限製,被侷限住瞭。
很多東西他們沒見過、想不到、不懂得,學問儲藏缺乏,所以大多數時分他們都被一層窗戶紙遮住眼睛,思想想法有侷限性。
但本人來自後世,比這時期的人多瞭一韆多年的見識和聰慧結晶,思想方式和看問題的角度全都不同於古人,完整不受限製。
釜裡的水分逐步蒸發潔淨,釜底留下厚厚一層潔白如雪的細鹽,精鹽製好瞭。
馮元英迫不及待又用挑瞭些嘗嘗,然後整個人就墮入瞭一種癲狂狀態,衝動得渾身上下就像觸電瞭一樣不停哆嗦。
“哈哈,有瞭這製鹽法,某高潘兩州的難題一下迎刃而解,每年七萬貫的賦稅再也難不住我們!”狂喜不已的馮元英再次抓住葉西坡的胳膊,鼎力地搖擺。
“某不是在做夢吧!三郎,某真不曉得該怎樣謝謝你,請受元英一拜!”說著便真的跪瞭下來,恭恭敬敬拜瞭一拜。
葉西坡呲牙咧嘴揉瞭揉胳膊,將他扶瞭起來,心道製糖的事的事還不是先不和他說瞭,以免這傢夥遭到刺激又來抓本人的胳膊。
“這不算什麼,用這個法子,還能製齣比霜糖好十倍的白砂糖齣來。”
葉西坡原本還想低調,一旁的葉璄卻率先說瞭齣來。
昨日烤魚片做齣來,曾經是微辣瞭,但還是有人覺得有點太辣,葉西坡就想到瞭甜辣。
一切的辣味裡麵,甜辣是最溫和的,綿裡藏針,對口腔的刺激最小,但同樣能讓人上癮。
可是傢裡居然沒有白糖,一問之下才曉得大唐最好最貴的糖,就是嶺南齣產的霜糖,一斤要賣到三百多文,而赤糖則隻賣二十五文。
於是葉西坡就想到瞭用木炭和赤糖加工白砂糖,結果一下就勝利瞭。
還沉浸在宏大喜悅中馮元英反響過來,瞪大雙眼看著葉璄,問:“一斤赤糖能消費幾白砂糖?”
葉璄想瞭想:“十一兩多。”
馮元英眼珠轉瞭兩圈,怔在那裡,半天才反響過來,慘叫一聲:“天吶,我們發瞭啊!”
然後一屁股坐到瞭地上,險些沒昏過去。
葉西坡心中一陣鄙夷,果真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