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府的案水落石出,卻還有王府的案。
據花玄所講,王芷菱對他投懷送抱,卻被他給推開了,他的話還有待證實。
“正巧,王府的人今日都在,那我便順便審了吧。”
謝城看著王老闆道:“王大姑娘出事前,可有哪些不妥之處?”
今日,王芷柔也來了,她與王老闆以及王府一眾人跪在公堂之下。
“不妥之處?”
似是失去了愛女,王家二老看起來都十分憔悴。
連王芷柔,看起來也比先前見時,疲倦了許多。
“姑娘出事前,夜裡常嘀咕,說什麼自己見到神仙了。”一名丫鬟道:“後來,更是茶不思飯不想,奴婢送去的飯,她每次只吃兩口,就又瘋瘋癲癲的唸叨了,跟魔怔似的。”
“對對!”王老闆道:“那段時間,我還請了關大夫去看,關大夫還說,菱兒似乎是受了什麼刺激,得了癔症。”
“得了癔症?”謝城瞥了花玄一眼,繼續問:“你們不是說,她被賊人玷汙了?”
“是姐姐遺書上自己說的!”王芷柔抽泣著道:“可是……我母親說,姐姐的守宮砂明明還在。”
謝城蹙眉,“既然守宮砂還在,又何來被人玷汙之說?”
“就是,不會是得了癔症,自己才懸樑自盡的吧?”
“這一個兩個的,都是怎麼了?”
“大戶人家姑娘的心思,還真是難猜。”
“人都死了,就算失了清白也得瞞著,這王家倒好,人都死了,清白還在,卻對外稱女兒失了清白,這王大姑娘也太可憐了。”
“就是就是!”
……
圍觀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王府眾人都差點抬不起頭來。
“不是這樣的!”王芷柔紅著眼眶辯駁,“我們也不知是什麼人把姐姐遺書的內容透漏出去的。”
府中下人多,私底下偷偷說,一個傳一個,等王府的人從悲痛中抽出身時,這事兒早就人盡皆知了,再想控制已無用。
“安靜。”謝城案板一拍,眾人再次沉默。
“這麼說來,王大姑娘並不是什麼賊人所殺,也沒人玷汙她的清白了?”
“姑娘出事前,總說那神仙抱了她。”王芷菱的丫鬟道:“她還夜夜開窗,說要等那位神仙過來,可奴婢陪著她守了幾日,也不見什麼人來,直到第二天深夜,姑娘見那神仙沒來,便乖乖回房睡下了,奴婢當時鬆了口氣,也跟著安心睡下,哪知第二天一早,姑娘就……就懸樑自盡了!”
說到最後,丫鬟瞬間崩潰大哭。
“王大姑娘不是就要成親了嗎?怎麼還惦記著神仙呢?”
“莫不是那男子比咱們城主還好看?”
“胡說,在我們眼裡,城主才是神仙!”
“聽說,王大姑娘即將要嫁的那位是位流連花叢的風流公子,可能是她不喜這樣的男子,才裝癔症,最後想想今後,覺得沒有出路,所以才想懸樑自盡呢?”有人低聲猜測。。
罪魁禍首的“神仙”,此刻正站在公堂的角落裡,波瀾不驚地聽著眾人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