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城看著豐老爺淡聲問:“豐姑娘的所有丫鬟都在這兒了?”
豐老爺愣了愣,點頭道:“都在這兒了。”
“豐姑娘出事的前一天夜晚,是哪個丫鬟在守夜?”謝城又問。
原本啼啼哭哭的丫鬟們,此時也緊張了起來。
見無人出聲,默翼冷聲道:“沒聽見城主問你們話嗎?”
眾丫鬟嚇得身子一抖,有個丫鬟顫顫巍巍地道:“回,回城主,是奴婢和柳香。”
“哪位是柳香?”謝城問。
名喚柳香的姑娘匍匐上前,哽咽著道:“回城主,奴婢就是柳香。”
謝城淡聲道:“就你們倆?”
柳香道:“還有姑娘的貼身丫鬟金香。”
“你們三個守夜,當日發生了什麼?”謝城又問。
“奴婢不知!”柳香道:“當夜,奴婢和凝香守到了三更,金香便讓奴婢們退下了,說是夜裡太冷,讓奴婢們早些回去歇息。”
“是的!”另一名丫鬟道:“奴婢們雖覺得奇怪,但金香是姑娘的貼身丫鬟,她的話就相當於姑娘的話,奴婢們聽後,以為是姑娘心疼奴婢們,這才離開的。”
“金香是哪位?”謝城淡聲問。
四周靜悄悄的,無一人回答。
謝城微微蹙眉,“金香人呢?”
丫鬟們聞言,全都朝一個方向看去,卻見一名相貌清美的小丫鬟,此時已臉色發白,額頭直冒冷汗,連身子都在發顫。
身旁的丫鬟好心提醒道:“金香姐姐,城主喚你呢。”
誰知,金香卻一個激靈,癱坐在地,驚恐地搖了搖頭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姑娘自己要自盡的,與我無關!”
謝城冷聲問:“當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金香抬頭看了謝城一眼,驀然爬上前,連磕幾個響頭,邊磕邊哽咽道:“城主,與奴婢無關啊,是表公子,他聽聞姑娘即將出嫁,然後深夜來訪,姑娘當時讓奴婢在門外守著,還吩咐不得讓其他人靠近,奴婢便將柳香和凝香遣下去了。”
“表公子?”豐老爺雙眼大睜,“他去姝兒閨房作甚?”
金香抽泣著道:“老爺,姑娘她與表公子兩情相悅,你卻不同意,所以……”
“所以什麼?”豐老爺怒紅了眼,聲音都在發顫,“快說。”
金香嚇得渾身一哆嗦,顫聲道:“所以,他們私下常有來往,姑娘的清白不是什麼賊人毀的,而是……而是……”
金香咬了咬牙,後面的話還是沒有說話。
不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眾人哪裡還不明白?
豐老爺兩人一翻,瞬間暈了過去。
豐府眾人瞬間大驚,又是捏手又是掐人中的,好不容易將人折騰醒了,又有人來報,說是那位表公子也在自己的房子裡懸樑自盡了。
遺書,竟是承認了是他殺害的豐姝,原因是,他與表妹相愛,卻遭姑父阻礙,不想表妹嫁與他人,又聽當日有賊人入府,這才惡從膽邊生,趁著夜裡無人之際,將豐姝活活吊死。。
於是,看完遺書,豐老爺又兩眼一翻,再次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