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慕童一進門就看見了漆黑的房中多了一個人影。
但他卻不驚訝,只因為整個貢院只有這麼一個小孩的身影,除了墨青還能有誰。
“你怎麼不掌燈?”
“你不回來,我掌燈不就告訴別人我來找你了?”
“你是不是傻,你是我的書童,你老找我有什麼問題?”
“也對哦。看來我最近真的變傻了。”
恍然大悟的墨青急忙掏出火摺子點亮了桌上的油燈。
映入眼簾卻是慕童那滿是思緒的臉龐。
“少爺在想什麼?”
“有點意外收穫,想讓你調查一下。”
“喔?這少爺出去轉一群還有意外收穫?我小青子扎堆那群僕役中都沒有什麼有用的訊息。”
看著墨青不服氣的樣子,慕童好笑的坐下來,把杯子遞給他,說:“倒茶。”
看著墨青無語的給他倒茶,慕童這才說出自己的猜測。
“我們的這位駙馬爺有問題啊。”
墨青倒茶的手一抖,差點撒了出來。
他詫異的放下茶壺,看著慕童,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少爺你沒搞錯?那老頭出了名的和氣,簡直是佛性了。若不是這些天看見他沉迷開賭局,我都差點以為他是聖人了。”
“呵呵,所以我才說這位有問題啊。”
慕童也不管墨青的驚訝,搶過他手中的茶壺直接就著茶壺喝了一口茶水,這才粗魯的一抹嘴上的水跡,這才解釋道。
“你想想,這位老大人一輩子在三公主的掩蓋下,給人的印象是唯唯諾諾和和氣氣的。但他本人可是狀元之才,數萬學子裡過關斬將,脫穎而出的狀元郎,你不覺得他這一生太窩囊了?若是他一輩子窩窩囊囊的,我也不會覺得他有問題。”
慕童頓了頓語氣,露出一副神神秘秘的神情,小聲的對墨青說。
“但是你想想。我們前一天才揭發了陸貴盜取科考機密,然後還間接披露了王都裡有人和聖武國勾結叛國的大事,他卻在第二天被臨時派來當副監考官,原本定下的那位考官被他給頂替了。他二十年不爭,為何突然冒頭了?我原以為這是陛下的意思,但結果我這一試探,卻發現不是那麼回事。”
墨青這下來了興致,急忙追問。“那少爺發現了什麼?”
“哼哼,本少爺我發現他根本就不是得到墨文軒的指示前來的。而是他不知道如何說服了墨文軒派他前來,他來這裡另有目的。他開賭局只是為了物色執行目的的人選。”
“啊?莫不是這裡面還有什麼陰謀不成。”
“有沒有陰謀,這就要看你小青子的了。”
“我?”
“對,你給我盯緊了駙馬這個老傢伙。我要看看他到底想打什麼主意。他有二心我不管,但不能把我慕家拉下水。本少爺掌管的地方,容不得別人撒野。”
“好,小青子保證完成任務!我這就去監視他。”
一聽到有刺激的人物執行,這下無聊了一個月的墨青來了精神了。
“記得多穿點衣服,晚上露華濃,莫要著涼。”
看著墨青莽莽撞撞的跑去出,慕童只好起身追到門口交代了一句。
“唉,看來以前本少爺演戲演久了。都忘了身邊人的年齡了。這小青子到底還是小孩啊。我以前是不是太壓榨他了?”
不提貢院裡這點芝麻綠豆的勾心鬥角。
卻說朝堂之上,一個月裡百官人人自危。
六部尚書一起出馬,一個月裡緝拿下獄了三十多位各部門官員,而且這還只是小頭,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下線,就待審問出來,準備揪出後面的大魚呢。
不過就算是這麼點蛛絲馬跡,六位尚書還是查出了對方第一時間要動手的是哪裡,因此,六人連夜進宮,面見聖上。
墨文軒聽完六部尚書的彙報後,連夜召見了老丞相和賦閒已久的老宗室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