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師兄!”南宮荀搶先跑到了諸葛納藍的身旁,他一邊攙扶著搖搖欲墜的諸葛納藍,一邊關心的問道:“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樣?”
“是費朗族的侍衛軍!”諸葛納藍吃力的說完,眼一閉就昏了過去。
“老六!”林淵夜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諸葛納藍的身旁,他從懷裡掏出一個黝黑的瓷瓶,倒出兩粒黑色的丸藥塞進諸葛納藍的口中。
“老四,你趕快帶著老六去冰洞療傷!”
“是!”一個身材瘦高的男子走過來,背起諸葛納藍一轉眼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老九,你帶著你的飛獸圍著冰御峽谷偵查一圈,看看有沒有王族侍衛軍的身影!”林淵夜看著南宮荀,斬釘截鐵的吩咐道。
諸葛納藍的武功是鬼御門的佼佼者,當世能將他傷成這樣的人寥寥無幾,所以他懷疑費郎族又派出了大軍。
“師傅!”老七尤罡從外面跑了進來,“費朗族的大軍已經將我們冰御峽谷的入口圍了個水洩不通!”尤罡氣喘吁吁的說道,他剛剛帶著冰熊想去唄琅冰原去獵野豬,沒想到連谷口都沒能走出去。
“怎麼會這樣?”站在一旁的誠敬侯喃喃的自語道:“老夫昨日去冰原給殿下采雪蓮,谷口還沒見侍衛軍的影子!”
“是,我昨日帶著靈獸去趕狍子,也沒有發現侍衛軍的身影!”老三任勇也在一旁附和道。
“那這些侍衛軍從何而來?難道是發現了大殿下的行蹤!”林淵夜看著鑲嵌在殿頂的怪獸雕刻愣愣的出神,難不成鬼御門要毀在自己的手中?
“都是本世子連累了大家!”爾多尼滿臉愧疚的說道,鬼御門的弟子對他和隱衛們格外照顧,半個月的相處已經使他們親如一家。
“殿下這麼說就見外了!”林淵夜捋了捋頭上的那幾根稀疏的頭髮,大聲說道:“從我們決定幫助宇薇姑娘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與費朗族勢同水火!”
“可是費朗族兵勢浩大,鬼御門又怎能與之爭鋒?”爾多尼臉色微沉,愁眉不展,要是由於自己的原因而使鬼御門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那自己還不如被關在費朗王府的地牢之中!
“與之爭鋒?”林淵夜大笑了起來,爽朗的說道:“我們才不會與之爭鋒,我們篆養著北國五成的靈獸,我們會利用地勢與之周旋!”
“那他們要利用飛行器強攻呢?”誠敬侯插嘴說道,上次的松林大戰就敗在飛行器的進攻之下,如果費朗族再次使用飛行器進攻,他們也許真的要陷入了逃無可逃的境地了。
“侯爺放心!”林淵夜使勁地拍了拍誠敬侯的肩膀,“我們的冰御峽谷是一個巨大的磁場,利用飛行器進攻也只能是有去無回!”
“什麼意思?”誠敬侯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林淵夜。
“侯爺的遠紅外傳呼器在這裡有訊號嗎?”林淵夜神秘兮兮的問道。
“沒有!”誠敬侯緩緩地搖了搖頭,遠紅外傳呼器被舒逸收走前就一直沒有訊號,他還以為在大戰中受到了損壞。
“那就是我們這磁場的作用,所有的電子元件到了我們這裡就通通的失去了作用!”林淵夜露出得意的神情,他的師傅為了尋到一處風水極佳之地可謂費勁了心思,走遍了冰原才機緣巧合的覓到了這塊寶地。
“門主的意思是,擅自闖進來的飛行器也只能自行墜毀?”爾多尼看著林淵夜滿眼含笑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是!”林淵夜底氣十足的說道:“所有飛臨冰御峽谷的飛行器都會墜毀,這也是我們鬼御門敢跟費朗族分庭抗禮的原因。”
“那門主剛剛在擔心什麼?”爾多尼想起林門主看向殿頂時的絕望神色,跟現在的簡直判若兩人。
“冰御峽谷雖然是進可攻,退可守的天然屏障,但是峽谷內食物奇缺,就連我們豢養的靈獸都要到谷外覓食。”林淵夜說完嘆了口氣,“如果費朗族的侍衛軍將我們牢牢封鎖,不出兩月,我們鬼御門就會自然消亡!”
“可是,本世子記得峽谷裡有直接通往冰原的暗道,透過暗道不能往谷裡運送食物嗎?”爾多尼又記起了他跟小薇一起逃走的暗道,雖然難行,但卻成功躲開了侍衛軍的包圍。
“那個暗道的很多地方,只能供一個人通行,運送食物那是難上加難!”林淵夜端起石桌上的酒杯一仰脖灌了下去。
然後立起眼睛向殿內環視了一圈,他想要找到劉永乾的身影,劉永乾是跟隨他最久的弟子,也是谷裡的事務總管,他想要知道谷裡現有的儲備能堅持多長的時間。
“老三,你去把你的大師兄叫過來!”林淵夜衝著身材瘦削的任勇說道。
“是!”任勇應了一聲,就向殿外跑去,他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天沒有見過大師兄了!
“來來來!”林淵夜看著滿臉憂色的爾多尼說道:“我們別讓他們攪了我們的好興致,我們鬼御門至少還有兩個月的儲備,我們還有的是時間想辦法!”
“是啊,是啊,殿下莫要憂慮,有林門主在,就沒有過不去的坎!”誠敬侯看著爾多尼眉頭深鎖的樣子趕緊說道。
爾多尼聽完便走到了石桌的旁邊,端起桌上的冰蓮茶衝著林淵夜說道:“本世子誓與鬼御門共生死!”說完一口氣喝了下去。
“說得好!”林淵夜讚賞的看了眼爾多尼,抓起桌上的酒壺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