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西郊外的一座斷崖上。
一位身穿黑色大氅,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神秘人站在這裡,迎著如刀似的秋風,像黑夜裡的一匹孤狼。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忽然一下子出現了兩道黑色人影,徐徐走來,在這位神秘人的身後停下。
&nd是什麼意思?”神秘人帶著蒼老的聲音冷聲說道:“15年前的約定不作數了是吧?”
“沒有不作數。”其中一位高瘦的蒙面人沉沉說道:“老爺子,你是怪我們今天沒有在董事會上幫衛家嗎?”
“你們應該很清楚,自己是怎麼進的天鴻大學董事會。”神秘人轉過身,一雙眼神裡透著殺機。
看著神秘人,兩位黑衣蒙面人面面相覷,然後同時低下頭。
喬裝打扮,是為了掩人耳目,這座斷崖的四周,方圓三公里以內都是我的人,咱們就不用那麼神秘了。
說完這話,神秘人緩緩摘下了戴在頭上的帽子。
瞬間,一位白髮蒼蒼,不怒自威的面孔出現在兩位黑衣人的面前。
如果秦蕭在場,一定很詫異,因為這個人是他前幾天才見過的衛家老大,衛北山。
但更讓人詫異的是,隨著衛北山摘下黑袍大氅的帽子,兩位黑衣蒙面人也摘下了連上帶著的面巾。
然後,兩道熟悉的面孔同樣出現在衛北山面前。
這兩人不是別人,就是天鴻大學董事會的王天林和周天賜。
“錢賺夠了。”衛北山打量著兩人,冷聲笑道:“現在也想反水了。”
“我們並沒有這個意思。”王天林目光炯炯的看著衛北山:“老首長,我們曾經都是您的部下,雖然這件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但是我們的感情是擺在這裡的。”
“還有感情可言嗎?”衛北山揹著手,冷哼著說道:“你們今天是怎麼對待衛家的?你們在對待衛家的時候,可曾想過與我的這段師生情緣。”
“我們從來也沒忘記。”周天賜抬起頭說道:“關鍵是衛家人做得有些太過分了。”
衛北山轉過身,扯著嘴角冷笑道:“是衛家的人太過分,還是你們班上了更高的高枝想要改換門庭?”
聽完這話,王天林和周天賜對視了一眼,頓時急了。
“老首長讓我們在天鴻大學的董事會隱藏下來,這可是你的命令。”周天賜一字一句的說道:“現在怎麼能怨我們?”
“就是沒有你的發號施令,我們只能繼續蟄伏和衛家李家作對,這難道不是我們早就商量好的嗎?”
“天鴻大學。”衛北山揹著手抬起頭,目光炯炯的望著前方的雲海,幽幽的說道:“這是一個是非之地,侵染了太多人的鮮血。”
“現在衛家還不到要啟用我們的地步吧?”周天賜緊盯著衛北山的背影,說道:“我們現在深得秦蕭的信任……”
“衛家有人反水了。”衛北山一字一句的說道:“尤其是歐振華的返水,很可能給我們帶來極大的負面影響。”
聽完這話,王天林頓時臉色一變:“您的意思是說,他很有可能把x計劃公佈出去。”
“公佈出去?”衛北山回過頭,扯著嘴角,冷笑道:“他有這個膽量嗎?”
“那麼他一定會告訴秦蕭,我們的x計劃。”周天賜漸漸虛眯起眼睛:“這可是我們最重要的心腹,為什麼會突然反水?”
“總是有證據被人家拿住了。”衛北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些年來,我站在幕後,把前臺的事情交給大哥,大哥行也就罷了,關鍵是他用的都是些什麼人?”
“我也覺得衛家是乎到了青黃不接的時候。”王天林揹著手沉聲說道:“衛東亭不行,衛一楓也不行,我看這個衛星月也夠懸。”
“你們不要非議衛家了。”衛北山轉過身,直視著王天林和周天賜:“在適當的時候,你們是該動一動了。”
“我們兩個人都要動?”王天林疑惑的問道。
“秦蕭應該有叫你們推薦人選吧?”衛北山沉聲問道。
聽完這話,王天林和周天賜再次對視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他決定把招生辦交給我們。”周天賜冷笑著說道:“這正中我們的下懷。”
“很好。”衛北山桀桀笑道:“但是推薦的人選必須要謹慎,必須是我們的心腹。”
“我打算把烈風推上去。”王天林桀桀笑道:“這可是一個能跟秦蕭抗衡的主。”
“趁早吧。”衛北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是我們的死穴,沒想到無意中被他發現,既然他們讓你們推薦人選,那你們就暫時沒有暴露,也不要暴露。”
“但是,經過這件事,我們今年的x計劃可能無法實施了。”周天賜陰沉著臉說道:“秦蕭肯定會非常關注這一塊。”
“你們害怕了?”衛北山冷笑著說道:“他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麼厲害,我要拿下他,只是舉手投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