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話,林香君點了點頭,揹著小手說道:“李天傅吐血了,現在臥床不起。”
“什麼,李天傅吐血?”陳天橋詫異的瞪圓了眼睛:“秦蕭把李天傅傷了?”
“這還真不是秦蕭乾的。”林香君輕嘆道:“不過秦蕭這一計也夠毒的。”
“怎麼個說法?”陳天橋頓時來了興趣。
“他不僅夜闖李家,公然要衛長弓交出綠玉龍佩,居然還引起了李家的禍起蕭牆。”林香君說這話時,語氣裡透著一股幸災樂禍。
愣了好一會兒,陳天橋忽然一瞪眼,拍著大腿哈哈笑道:“這小子果然夠歹毒啊,他是知道李天傅最怕什麼。”
“李家的草包也的確不少。”林香君抿著紅唇說道:“而且昨天晚上一戰,李天傅親自佈置,這麼多高手都沒攔得住他們師徒倆,也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是啊。”陳天橋感慨萬千的說道:“從昨晚開始,李天傅應該明白,現在是攻守異位了,他們李家在燕京獨大的格局終於動搖了。”
“李天傅病了沒關係,他來不來參加這場董事會也沒有關係。”林香君抿著紅唇說道:“關鍵是衛東亭,他不來,這場戲就等於白做。”
“今天吵鬧的一大半人,都是衛家的人。”陳天橋翹起二郎腿微微笑道:“這件事可是關到整個衛家的利益,關係到他們勢力範圍內的專業領域人才培養,衛家向來重視這方面,他們不可能不出面。”
說到這裡,陳天橋又看向林香君:“更何況,昨天晚上秦蕭跑到李家這麼一鬧,整個燕京震動,衛家也不可能無動於衷,畢竟衛長弓還是衛家的嫡系血脈,衛家將勢力做成一明一暗,暗勢力完全掌握在衛長弓手裡,現在李家為了圖謀綠玉龍佩,扣押了衛長弓,也就等於掐住了衛家的脖子,衛家心裡能舒服嗎?”
聽完這話,林香君點了點頭。
事情正有意無意朝著他們想要的方向發展,這一個巨大的局,也是該見點成效的時候了。
只要秦蕭回到天鴻,只要拿回20%秦家的股權和否決權,掌控天鴻這座巨大機器的校董事會,天鴻,乃至整個燕京,立即會產生格局上的變化。
同時,企圖以控制董事會來控制整個天鴻大學的各大家族,也將徹底捲入這個是非窩。
曾經的秦蕭,或許是一棵小樹苗,如今的秦蕭,是一遇風雲變化龍。
不管有多少人支援他,不管有多少敵人憎恨他,他都是秦蕭,都勢必奪回曾經秦家輝煌的那個人。
沉吟了好一會兒,林香君忽然看向陳天橋:“有件事,在沒得到秦蕭的同意之前,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
“那你最好就別告訴我。”陳天橋苦澀的說道:“這小子現在疑心重。”
“但是我覺得還是有必要,畢竟你是一個老成持重的人,又是秦家的心腹。”林香君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好,你說。”陳天橋點了點頭,我洗耳恭聽。
林香君抱著高聳的酥胸走了兩步,沉聲說道:“殺無常受傷了,在昨晚的交戰中,他和李家的一名二重先天境界高手大打出手…”
“殺老頭子幹不過他?”陳天橋一臉詫異的問道。
“根據秦蕭的說法,把那人殺死了,但是殺伯伯也重傷。”
聽完林香君的話,陳天橋猛的站起身:“他現在在哪個醫院?”
“您覺得像他這樣的人,會去醫院嗎?”林香君你這紅唇嘆了口氣。
“那他現在在哪兒,脫離危險沒有?”陳天橋一臉著急的問道。
“走吧。”林香君順手拿起自己的包包,沉聲說道:“買點東西,帶你去看看他,你們也老友重逢,見面多聊聊。”
“你現在就要帶我去?”陳天橋一臉詫異的問道。
“你不願意?”林香君反問。
“走著,咱們買些東西去。”陳天橋揹著手說完,率先離開了辦公室。
看著陳天橋的背影,林香君驚為天人的臉上閃過一抹複雜。
邀請陳天橋去秦家廢墟的地下密室,是她私人自己做的主,不知道秦蕭會怎麼看。
可是,像陳天橋這樣的重要人物,如果不對其推心置腹,實在是一種浪費和悲哀。
只希望經過這次的推心置腹,秦蕭能在殺無常的促成下,和陳天橋認認真真的談一次,認認真真地認清現狀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