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要的就是這把火燒起來,而他們有意的安排和預算的編排,也的確是為了促成今天這一仗。
看著眾人相互間抱在一起,扭打在一起,謾罵在一起,又是拳打,又是腳踢,作為這場事件策劃人的林香君和陳天橋對視了一眼,同時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都別打啦,都別打啦。”突然,一位年過五旬的眼鏡老太婆沉聲喝道:“你們當陳校長和林副校長是什麼?”
“都別打了,你們能不能尊重點人,校長和副校長還在呢。”
“這是仗了誰的勢,無法無天,沒皮沒臉,去把保衛處的人叫上來,把這些狗日的全tnd抓了。”
幾個看不過去的,立即衝著眾人喝道。
隨著幾聲爆喝,讓原本一片撕扯毆打的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撕扯毆打的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的朝著林香君和陳天橋望去,接著相互急忙鬆開,立即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不錯,繼續打嘛。”林香君冷笑道:“這種場面真是聞所未聞。”
“林副校長也見識了吧。”陳天橋一邊把玩著鼻頭,一邊微微笑道:“這就是我天鴻大學的中層幹部,清一色的系主任,院長。”
面對兩位大佬的話,在場的眾人頓時啞口無言,整個現場鴉雀無聲。
“古人對金錢視為糞土,我們天鴻大學的系主任們,視金錢為至寶。”陳天橋掃視在現場眾人,桀桀笑道:“出息,你們真是太有出息了。”
說著,他呼哧一巴掌砸在桌面上,頓時嚇得現場的眾人同時一顫。
“我不管你們背後的主子是誰,不管你們背後的後臺有多大。”陳天橋緊盯著在場的所有人,一字一句的說道:“老子必須告訴你們,這是天鴻大學,這是天鴻大學最神聖的一號會議室。”
聽完這話,現場的眾人同時低下頭,一個個垂頭喪氣,沉默不語。
“陳老彆著急著生氣。”林香君站起身,安慰了一下陳天橋,看向眾人說道:“既然今年的預算排不下來,我看就這樣吧,由我們全權制定,上報董事會開會決議透過了就算。”
聽完這話,所有人面面相覷著,一個個沉默不語。
“沒人有反對意見,那就這麼辦。”林香君收拾好自己桌面上的檔案,轉身看向陳天橋:“陳老,我們走。”
“好。”陳天橋站起身,冷漠地指了指現場的眾人:“看看你們這些醜樣子,全都被攝像頭拍下來了,丟不丟人。”
說完,他也跟著林香君一起轉身走了。
隨著兩位大佬一走,剎那間,原本鴉雀無聲的會議室裡頓時炸開了鍋。
剛才沒打完的那場架,接著打,繼續打,現在他們才不管什麼攝像頭不攝像頭,什麼為人師表不為人師表,能拿到預算和錢,那才是最重要的。
回到辦公室,林香君將手裡的報告往桌上一扔,徑直坐了下來。
“你看到這群人有多囂張了嗎?”陳天橋冷聲說道:“他們背後都有人,都仗著自己是大家族的人,不把我們的校長和副校長放在眼裡。”
“你很介意這一點嗎?”林香君忽然抬起頭問道。
聽了這話,陳天橋一愣,接著沉聲道:“難道你不介意?”
“那我們就一個一個的幹掉他們。”林香君說這話時,充滿了傲氣和殺氣:“楚爺爺說得對,天鴻乃國家之天鴻,絕非某一個人的私產。”
“從長計議吧。”陳天橋悠悠地說道:“這裡面也有不少牆頭草,只要校董事會格局一變,他們馬上就會轉風向。”
“我覺得應該提前做些準備工作。”林香君轉身看向陳天橋:“比如,在天鴻的中層幹部裡,查詢一批沒有背景後臺,又實心用事,不拉幫結派的人……”
“現在是不是早了點?”陳天橋打斷了林香君問道。
“不早。”林香君抱著雙臂轉過身,眼神灼灼地說道:“至少把這批人的名單列出來,到時候才好應變。”
“也行。”陳天橋嘆了口氣,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就是不知道秦蕭那邊怎麼樣了。”
“剛才來過電話。”林香君順手倒起了一杯茶,起身遞到了陳天橋的面前。
“他那邊得手了?”陳天橋疑惑的問道。
“陳老,您這是明知故問嗎?”林香君笑著說道:“燕京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一點兒都不知道?”
“你讓我知道什麼?”陳天橋皺起眉頭:“這一整夜,我都在搞這個該死的預算報告,為了搞得逼真點兒,為了他們今天能打起來,我挖空了心裡最狠毒的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