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聿說著便是驅使著輪椅走了出去,給了莘闕與楚流殤單獨在一起的機會。
就這麼短短一會兒,莘闕的心中早已轉了九曲十八彎。
溫聿這話是什麼意思,託他照顧流殤?還說什麼她很在意他?
還有那一句,你終於來了。
怎麼給了莘闕一種,他在等著自己的感覺。
莘闕突然就想到了自己慌亂的來源,難道自己會錯了意。
莘闕強行將思維掐斷,意識清明之後,走到了楚流殤床前。
看著床上人兒的模樣,他的心便揪成了一團,一點一點的疼了起來。
他可以看到,楚流殤身上的其他傷都早已養好了,之所以還是無法醒來,卻是因為……
莘闕沒有想到楚流殤竟然服了禁藥,又是氣惱又是心疼無奈。
若是這禁藥的後果只是睡上一段時間這麼輕鬆,莘闕以及許如歌等人就不會那麼難受了,他們巴不得流殤好好休息一下。
可事實是,楚流殤雖然睡著了,卻依舊在受著折磨。
禁藥過後,她的經脈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魂力在她身體裡每一分流轉,都會帶來燒灼般的疼痛感。
卻又無法阻止魂力流轉,畢竟戰士的身體就是魂力流轉才能維持的。
這樣的折磨,短則數月,才則數年,嚴重的還會出現魂力倒退。
更重要的是,若是楚流殤三個月內無法醒來,便可能醒不過來了。
雖然離三個月還有很久,卻也忍不住擔心不已。
因為傷害這般大,故而才成了禁藥。
莘闕坐在了床邊,執起了楚流殤的手,眼睛中除了心疼便只有眷戀。
“關關,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關關,你醒過來好不。”
莘闕坐在楚流殤的床邊一聲聲的喚著,如同失魂落魄,聞者心碎。
莘闕留在了嘉木城,每日就那麼守著。
好在沒多久嘉木城就解封了,其他人也能進來了,否則皇覃山上的那些人還不急死。
“這暴魂丹真的是無藥可救嗎?”
已經快一個月了,楚流殤依舊沒有醒來,莘闕擔心不已,不由又問了一遍。
“沒有。若是尋常的爆魂丹,憑著流殤的聖光戰魂和狐狸的獸珠,對她也造不成太大的傷害,可你們也清楚,流殤服用的爆魂丹,藥性前所未有的強。”
故而流殤所要承受的痛苦也是前所未有的。
後一句,宋初七沒有說出來,卻是不妨礙他們聽懂。
“溫聿。”
許如歌覺得太不正常了,楚流殤都成了這幅模樣,溫聿的反應也太過平靜了吧,他還是沒有忍住叫了他一聲。
“你們什麼都沒有發現嗎?”
溫聿終於理了一下許如歌幾人,卻是反問他們。
只是語氣中怎麼都覺得有些鄙夷?
他這是在嫌他們笨。
這個念頭起來的時候,許如歌都被自己的想法弄的一身冷汗。
“好像是有一點。”
宋初七說著閉上了眼睛,全身心的感應著周圍的變化,一點細節都沒有放過。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