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顆靈珠的時候,白衣男子再也無法平靜了。眼中的興奮卻很快淡了下去,這天下間,適合自己的靈珠當真是少之又少。何況,就算有了靈珠又如何,難不成還能回去嗎?
莘闕倒也乾脆,直接拿出了他所說的靈珠,那是一枚龍眼大小的珠子,晶瑩剔透,散發著極為柔和足以包攬萬物的光芒。
白衣男子這才有了興趣。竟真的是一枚與自己無比融洽的靈珠。
“你的條件是什麼。”
白衣男子很平靜的問道莘闕的所求,心中卻是有了猜想,大約是與那女孩有關吧。
“我要你,收她為徒。”
這是莘闕所能想到的,能為流殤所做的最重要的事。
他不能時時守護在她的身旁,甚至不能出現在她面前,更不能正大光明的教她一些東西,減輕自己的痛苦,獲得自己想擁有的力量。
“少君莫不是在玩笑?”
白衣男子懷疑自己聽錯了,莘闕居然讓自收她為徒,他哪來的膽量與自信。
且不說力量不同,屬性不同,他們本就不是一樣的人,如何可以教得。他修煉的功法,那女孩又哪裡能修煉得來。
“你別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你能不能做她師父難道我還不清楚嗎?何況又不是讓你一人想方設法,我……我也會助你的。”
白衣男子依舊不願。
“收徒弟那麼麻煩,尤其是女徒弟,太麻煩了,我不幹,要幹自己幹。話說回來。在調教人這方面,你比我出色多了,幹嘛要讓我教,自己親自來不是更好嗎?”
“我若是能夠出現她面前就好了,哪裡還用找你。”
莘闕此話不由的染上了幾分落寞,讓白衣男子都端正了姿態。
“你是真的想要我收那女孩為徒?”
你知道,在這一方面,我並沒有什麼經驗的。
“是。”
莘闕一直都很認真,所有關於流殤的事,他都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才做出了打算。
在整個啼鳳大陸之上,只有兩人能夠有資格有能力做流殤的師父,白衣男子便是其中之一,而另一個存不,他是怎麼都無法放下心來的。
“她的身體很差,身上的戾氣不輕,說不定還會給我招惹來很多的麻煩。”
白衣男子依舊還有幾分猶豫,畢竟,收徒是個很重要的事,一旦做了師父,便得盡好師父的責任。
“但我可以保證,你收下她,絕對不會後悔。”
莘闕賣了個關子,若是有朝一日他知道了流殤的真實身份,只會萬分慶幸收下了她做徒弟,補償了他一生最大的遺憾。
“她?難道還有什麼特殊的身份?”
白衣男子的好奇心被激起了,莘闕卻並沒有告訴他的意思。
畢竟自己是花費了那麼大的功夫才找到的她,要想弄清流殤的身份,怎麼著也得費點功夫吧?坐享其成可不太好。
“自己猜去。”
說罷,便是留下了靈珠,消失在了原地。
白衣男子看著自己手心的靈珠,又看了看宋初七正在救治的女孩,心中彷彿有一塊缺口被填滿了。
她,究竟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