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七身上沒有帶針,便很順手的將流殤的金針拿來用了,一根又一根的扎入流殤的體內,迅速而精準。
這並非普通的金幣刺穴,每一針都包裡著精純濃郁的魂力而來,小心的疏理著流殤體內有些雜亂虛弱的魂力,儘量的減輕她的痛苦。
楚流殤卻是一直清醒著,仔細的觀察著宋初七的每一次行針,畢竟像這樣看酒醫出手的機會可是極少的。
溫聿的神情在楚流殤開口為自己解圍的時候便是恢復到平常模樣,看不出悲喜急憂。
這般神態,便是流殤都無法發現有什麼異樣,大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想些什麼了。
這種束手無策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溫聿是極少數知道流殤秘密的人,少女生於一月十五夜半子時,是極為陰寒的時候,自幼骨血裡便帶有陰煞之氣,很是折磨人。加上先天魂魄不全,所帶來的痛苦可是加著在身體與魂魄之上的,可以說無時無刻不再受著煎熬。
骨血裡的,與魂魄上的,都是先天的東西,這些後來的手段,便是再高明的醫術,再珍貴的藥丸,也只能稍稍緩解痛苦而已,並不是根本之法。
而偏偏,便是這種解表之事他都無法做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承受這些痛苦而無能為力,一如當年那般。
楚流殤的情況很不樂觀,宋初七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為她穩定下來。
流殤那樣的身體,本是不該踏入修行之路的,做一個普通人或許能活的久些,少些痛苦。可她卻偏偏……
“多謝了。”
流殤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醫術上的不足,與宋初七之間的差距。
“不必。”
大約是想到這兩個字過於生硬了些,宋初七補充到:“你病發可以說與試煉有關,於情於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宋初七這話一說完,愣著的便不止流殤一個了,除了溫聿,所有人都是有些詫異的看著宋初七與流殤。
“好了,還是說正事吧。”
又一行人走了過來,為首的是個老者,也就是說話之人。先前幾次說話告知規則的也是他。
這些人都是鳳起學院的人,打扮到是同出一轍的隨意,讓人看了便生出幾分親近之感。
打扮隨意親和,卻不敢讓人生出半分輕視之意。
雖不說這位院長大人的實力便是深不可測,那身後跟著的兩個少年兩個少女也都不是簡單的。
年齡較大的少年似乎是學生裡的翹楚,看著不過二十上下的年齡,竟是有著戰宗以上的修為,可以說很可怕了。
那兩個少女的年齡要小些,修為也是弱些,大約是在戰宗境左右。
比流殤大不了幾歲的少年修為最弱,卻也是很恐怖了。
十五六歲的高階戰將,真的是太打擊人了。
“你們三人可以說都透過了我們考驗。”
老者也不客套,直接便切入了正題,點評起三人的表現來了。
可以說,自從他們三人靠近鳳起學院開始,一舉一動便都是落入了他的眼底。
“老夫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趙百回,是鳳起學院的院長。”
趙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