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岩離開了之後流殤立即坐在了板凳上,面色十分蒼白,右手抓著桌沿,是連骨節都在輕微泛白。
方才流殤使的是一種禁術,名喚拘魂引,修至小成可封鎖一部分記憶,甚至將其徹底抹去,到了後來甚至可以輕易的篡改他人記憶。
即為禁術,對修習者自是有某種特殊的要求,或付出某種特殊的代價。
流殤如今很不好受,腦袋裡就像有一根根針在扎似的,一陣陣的疼。
“你又用了拘魂引。”
溫聿本想是看看流殤如何處理那個黃岩的,到了門口便聽見了流殤虛弱了許多的呼吸聲,又氣又心疼。
“一個大戰師,殺了不就是了,何苦廢這麼大的功夫。”
溫聿此刻有些反悔了,這件事就不該交由她處理。
“藥呢?”
看著流殤額頭上因壓制疼痛而冒出的細汗,溫所有的氣憤與後悔都化做了滿滿的心疼。
“快吃完了,新的還有三個月才配好。放心,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沒什麼事的。”
藥只剩下兩顆,她需得留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才能用。
溫聿沒有再說話,那藥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雖能緩解她的痛苦卻有一定的成隱性在,還是少吃點好。
還是因為沒有找到對症的藥啊!
…………
“君上,都已經處理好了。”
客棧外不遠的林子裡,樹影婆娑之間依稀有兩道人影,一前一後注視著客棧的方向。
“佟老那邊的研製還沒有結果嗎?”
是少年的聲音,帶著深沉的擔擾與無奈,飄蕩在夜風之中。
“讓佟老儘量加快程序吧。”
再不快點,我真的快等不下去了。
“是。”
黑衣侍衛聞言隱身退下,臨走時還看了少年與那早已安憩下來的客棧一眼。
他實在有些不明白,君上不是找了她許久嗎?如今怎麼找到了,卻只是躲在暗處默默守護呢?
還有,君上為何一定要處理掉那些螻蟻呢?拘魂引可不是吃素的,那些秘密他早就忘了一乾二淨。
侍衛離開之後,少年便是一直站在那裡,如同一幅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你即然為了躲避我不惜如此,相來定是不想見到我的吧。
無妨,我不讓你看見便是了。只這麼遠遠的看著你,我便已經心滿意足了。
只是,我心愛的姑娘,下次遇上事情不要再那麼心軟好不。
拘魂術固然高明,可世間卻還是存在著針對它的禁術的,並不能做到萬無一失。
“飛星,黃家那邊你親自去查,如果黃家真的和上面有關的話,你知道你該怎麼做的。”
終歸是有些不放心,她若去居方城,日後未免會和黃家打上交道,若黃家也知道她的身份那就不好玩了。
沒有任何聲音回答少年,林子裡很靜,只有樹葉無風自動發出細微的響聲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