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連九棋點頭道,“而鑌鐵傳入中國是在唐朝時期,但在隋朝就有記載,最重要的是遼國,也就是契丹,曾經也獻鑌鐵刀給大宋,所以將這些聯絡在一起,我認為,鑄鐵仙極有可能是個摩尼教的傳教者,而忽汗城這個地方,也許原先真的是先知最後出現的地方,渤海國亡國之後,一些渤海遺民來到這裡,試圖尋找先知,而其他的一些摩尼教的教徒也終於在北宋時期,想辦法來到了這裡,但至於他們到底來做什麼,也許我們在忽汗城中能得到答案。”
庵古想了想又道:“照你這麼說,那個伍自安,不,錢修業是重新復甦了掌戎逐貨師這個派別?”
連九棋皺眉道:“不知道,現在一切都是未知,我也認為,他派你來這裡,也不是偶然,肯定是有前提,有謀劃的,不說了,太晚了,應該休息了,晚安,快睡吧。”
托爾烈抱著弩弓又回到門口守著,庵古倒在地上,但沒有閉上眼睛,雖然他說出了自己一直隱瞞的實情,心裡總算輕鬆了一些,但他沒有想到,接下來得到的一系列的訊息,是如此讓人震驚。
錢修業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連九棋靠著牆也在思考這個問題,雖然很累,但他根本睡不著,他開始擔心鄭蒼穹和陳泰東,他知道,這兩塊老薑之所以要趕回中國,肯定也是發現了真兇就是錢修業,但他們能成功抓到他嗎?
……
“站住!別跑!”董國銜在背街中追逐著前方狂奔的鄭蒼穹和陳泰東,陳方緊隨其後,緊盯著前方,身後還跟著四五名警員。
陳方看著鄭蒼穹和陳泰東在結冰的路面上健步如飛,那身法和速度簡直詭異,他完全無法想象,這兩個加起來都一百多歲,接近兩百歲的老頭兒,怎麼會跑這麼快?體力比他們這些年輕人都好至少幾十倍。
“我去那邊堵他們!”陳方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另外一條街,又選了身後兩名警察,“你和你,跟我來!”
董國銜和陳方分頭行動,決定要在下一個街口堵住他們,但陳方跑向另外一條街口的時候,忽然一個人閃身站了出來,舉拳就朝著陳方襲去,陳方避開才發現那是個假動作,那人直接一變招式,朝著兩名警員襲去。
其中一名警員避之不及,面部直接中了一拳,哎呀倒地,另外一人擋下來者的一腳後,一個擒拿式便鎖住了那人的手臂,但那人卻突然間身體一轉,直接將左手臂脫臼,藉著慣性旋轉,抬起一腳踹在那警員頭部,直接將他踢暈,再靠著牆壁將脫臼的手臂接上,活動著脖子盯著陳方。
陳方皺眉道:“你知道襲警是什麼後果嗎?”
“如果我被抓了,我可以告訴法官,我不知道你們是警察,還以為你們是搶劫犯。”戴著滑雪面罩的男子冷冷一笑,抬手就朝著陳方攻去。
陳方一見那人出手,加上先前快攻兩名同事的手法,知道來者不簡單,立即後退想要看清楚那人到底用的是什麼功夫招式,但沒想到那人完全不給他時間,連續攻擊,功夫套路也變幻了好幾次。
最終陳方還是被連續擊中,他只得拔槍,但當他從垃圾堆中爬起來,要舉槍的時候,卻發現那人已經消失了。
街角的黑暗角落之中,襲擊陳方的那人快速脫掉自己的外套反轉了一面穿上,然後摘下滑雪面罩,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白仲政。
白仲政重新戴上一頂棉帽,看著遠處正在四下找他的陳方,拿出手機撥打出去。
當一條街外後巷中的郭洪奎電話響起的時候,郭洪奎剛剛鬆開被自己勒暈的董國銜,他轉身隱入黑暗之中,接起電話道:“這次我們麻煩大了,襲警罪名很大的,而且還是這種情況下,你下手應該有輕重吧?”
白仲政蹲在角落中觀察著街道對面的陳方,陳方正在與趕來支援的警察描述著白仲政的大致體貌特徵。
白仲政:“放心,只是一些軟組織挫傷,連醫院都不用去,不過要是刑術知道了,肯定會讓我辦完事之後去自首的。”
郭洪奎笑道:“那小子就是這樣墨守成規,不過也是好事,至少有個底線,好了,我們在老地方會合吧,十籙應該把鄭蒼穹和陳泰東帶過去了。”
已經走上樓的郭洪奎說完,站在樓梯口的視窗朝下望去,看到支援的警察正在攙扶著董國銜和其他三名倒地的警員,同時用對講機說著什麼。
郭洪奎脫掉衣服,換上揹包中準備好的衣服,裝作一個普通老頭兒的模樣慢吞吞走了下去,還故意站在那用疑惑地眼神看著那些警察。
“老人家,你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一名警員上前問。
郭洪奎故意裝作耳背:“你說什麼人?”
警員道:“可疑的人!”
郭洪奎點頭,又問:“可疑的什麼?”
警員不想再重複了,只得道:“老人家,這裡可能有危險,你早點回家吧。”
郭洪奎故意恍然大悟:“我知道,我少喝點酒,謝謝你啊小夥子。”
說完,郭洪奎慢吞吞地走了,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從搜捕他的警察中間走了過去,畢竟,沒有人相信那四名警察是被這個老頭兒給打暈的。
清醒過來的董國銜將現場的情況電話彙報給了傅茗偉,傅茗偉聽完之後,問:“周圍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董國銜看著其他警員:“有沒有可疑的人?”
其中一名警員道:“沒有,剛才就一老頭兒過去了。”
“就一個老頭兒……”董國銜剛說完,就罵了一聲,放下電話就問,“趕緊去追那個老頭兒,就是他,肯定是他!快點!”
電話另外一頭的傅茗偉扶著桌子坐了下來,看著先前監控室中的錄影,看著錄影中蔡拿雲胸口上的那個紋身,自言自語道:“掌戎逐貨師?這到底是個什麼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