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兩道金色符文自老黃眸中掠出,轉瞬化作兩團金焰,將寒星籠罩其中,後者立時蜷成一團,雙目圓睜,痛苦哀嚎。
“小野狗,靈魂灼燒的滋味如何?”老黃甚為得意。
寒星面目扭曲,呻吟道:“求求你們放過……不,快點殺了我,快點殺了我……”
趙心一道:“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你可曾悔過?”
寒星自知已是難逃一死,更何況現在痛不欲生,也不再搖尾乞憐,怒吼道:“你這無知的黃毛小子懂個屁,天下本就是弱肉強食,一切都以實力為尊,強者高高在上,弱者螻蟻不如!本王從未悔過,倒是你這個乳臭未乾的東西總有一天會為你的無知後悔……”
“無藥可救!”趙心一示意老黃直接殺了他。
老黃爪子一揮,金焰跳動,寒星哀嚎,三息的時間,便徹底化作了劫灰。老黃張了張口,想說什麼,突然雙耳一豎,道:“不好,有兩個不好對付的傢伙來了!”不待趙心一發問,便馱起後者閃身飛奔而去,出了洞口一爪子拍下,大地立時塌陷,房屋倒塌,地洞被掩埋。
老黃帶著趙心一閃身來到院中,靠著牆角就地一臥,心底給趙心一傳音:“閉眼,住口!”聲音中透著幾分驚慌。趙心一情知非同小可,趕忙依言照辦。
就在即將閉上雙眼之時,眼角瞥見,兩個人影從天而降,相互撞擊,互不相讓,流星一般墜落在了錢北院東花園。
“嘭……”
大地劇烈顫抖,又是倒塌聲一片。
趙心一驚駭不已,心底道:“你怕的就是這兩人嗎?他們什麼修為?”
“至少都是元嬰期七層以上的修為!”老黃語氣中帶著幾分凝重,“你他孃的可別露出什麼馬腳來!”
話音未落,大地劇烈翻騰,像是地龍翻身。不一時,罡風四起,牆倒屋塌,想是二人激戰正酣。
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轟……”錢北院的房子塌了大半。
“啊……”一個兵士恢復知覺,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兒?”
院子裡所有的人都恢復了過來,有些發懵。
一道流光砸倒好幾堵牆,一直來到小院之中才停了下來,竟是一個道裝中年人。
“你是誰?”副將發問。
道袍中年人頭也沒回,遙遙對著副將將手一招,後者驚叫一聲,向著東首激射而去。正好擋住一個老者的來路,老者一掌拍下,副將哀嚎聲未出,便化作了一場血雨。院中寂靜一片,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
道袍中年人轉身便走,在其轉身的那一刻趙心一跟他對了個眼,只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道袍中年人腳尖一點,陡然消失在了原地,老者緊追而去。
不一時,大地震顫不止,想是兩人已經殺到了地下石室。
院子裡久久無言,便在此時,洪志御騎著高頭大馬飛奔而來。
蔣守靜回過神來,趕忙打招呼,洪志御沒有理會他,掃視一圈,翻身下了馬,直奔二狗而去,經過火爐的時候,順手抄起一根紅彤彤的烙鐵。幾個大步便到了二狗跟前,惡狠狠地道:“你把東西放哪兒了?”
“什麼東西?”二狗驚疑不定。
洪志御從牙縫裡蹦出四個字,“魚鱗圖冊!”
“我只有道經和佛經,沒有你說的什麼圖!”二狗一臉認真地道。
“還敢嘴硬!”洪志御將烙鐵一挺,火紅的烙鐵直接印在了二狗的胸口,“呲呲”作響,焦臭味撲鼻。
“啊……”二狗咬牙痛呼,立時冒了一頭的冷汗。
趙心一貼著牆貓腰繞道蔣守靜的身後,一把從兵士手中奪過刀,隨即一腳將蔣守靜踹翻在地,腳踩胸膛,刀在他脖子上一點,冷冷道:“都住手!”
直到此時,一眾人這才發現廊柱上竟然不知何時已經逃脫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