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子月咳嗽幾聲,越是用力呼吸,就越感覺到胸口痛得緊。
“巽,月兒怎麼樣”?昃離問道。
昃巽看了一眼鄢子月道:“沒什麼問題,內傷罷了,好好調養一段時日便好了”。
鄢子月看懂了昃巽的意思,淺淺一笑沒有說什麼。
等眾人散去,昃離將南宮赦的呈報交給了鄢子月,鄢子月看過之後,眉心緊鎖。
“月兒,身子要緊,你好好休息,我先想想辦法”。
“嗯…”。
入夜之後,昃離送鄢子月和裂天回宮了。
“子月…我,對不起”,裂天送鄢子月回房。
“裂天,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真的,我看到了,我相信總有一天,你可以自己控制體內的天狼血咒”。
“嗯…”。
鄢子月看裂天還是沒精打彩的樣子,向前一步,踮起腳尖,雙手捧著他的頭,在他的唇上輕啄了一下,莞爾笑道:“好了,笑一笑,別愁眉苦臉的了,我們都沒事,都好好的活著,不是嗎”?說著刻意用力拉了拉裂天的臉頰。
“時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子月,我…”。
“怎麼啦”?
“沒什麼…”。
鄢子月抿嘴一笑,拉起裂天的手道:“我今晚收留了你啦”,說著拉著他進了房,轉身關上了門。
因為有鄢子月在身邊的緣故,裂天睡得特別安心,可是鄢子月卻睡不著了,一直忍著咳嗽,難受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鄢子月正常臨朝,又進入了繁忙的國事中,暫時把魁尤的事給忘了。
午時前,昃巽進宮為鄢子月送藥,被鄢子月留下單獨問了話。
“昃巫醫,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昃巽其實這些天都在琢磨,考慮是一直瞞下去,還是向鄢子月明說,不過看來,鄢子月遠比自己想的還要洞察與敏銳,相信說了也無妨。
“殿下,我直說了,您要有心理準備”。
“人生莫過生死大事,至於其他的,我想只要時間足夠,都是可以解決的”。
“殿下說得對”,昃巽聽著,更加放心了,開口道:“殿下可是時常感覺心絞痛”?
“時常說不上,偶爾是有的”。
“那好,我就直說了。殿下心房之內有異物,貌似還是個活物,若非這次心肺受損,導致血氣嚴重不足,我相信是看不出來的,因為這個活物竟然與殿下您共生,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對你無害,不過,我不敢保證”,昃巽邊說著邊看著鄢子月的反應,見她平淡如水,好似並不在意,便猜測她可能早就知道此事,覺得自己會不會多慮了。
“殿下,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此事”?昃巽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嗯…”,鄢子月確實早就知道,但對於具體是什麼情況,卻一無所知,只因為是梟焰對自己做的事,就算再有害,也願意原諒,甘願承受。
“昃巫醫,此事,請為我保密”。
“是…殿下”,昃巽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昃巫醫,謝謝你,你先回去吧”。
“是…”,昃巽退了出來,心中總感覺有些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