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子月聽著心總算安定了,看向安祿道:“此處,應該離百望城不遠,我們進城”。
天剛亮,扁禾起來剛出屋舍,便看到霧靄裡一行人和一輛馬車緩緩而來,立即警備起來,馬車走近,竟然是幾個略微熟悉的身影,當看見下來的人是鄢子月的時候,激動的迎上前道:“門主,不,草民扁禾見過王女殿下”,說著便虔誠的跪下了。
“扁堂主,起來吧,我還是喜歡聽你喚我門主”。
“是...門主”。
“扁堂主,叨擾了,我們需要幾間房間,另外,還有一些藥材”。
“門主,請,我這就安排”,扁禾說著,小跑進了院裡,叫了扁夫人出來見禮。
待一切安頓好,鄢子月抱著孩子走到院中,看著滿院的花草,染著露珠,沐浴著陽光,一片生機,心情也稍稍好了一些。
“月殿下...”,北海過來。
“北海,何事”?
“月殿下,你是不是不打算跟主上回梟京去”。
“嗯...是,我得回鳳都,去履行我該盡的責任”。
“可是,主上他,月殿下...”,北海見鬼巫過來,便沒再說完,而是站到了一旁。
“月殿下,我能否跟您單聊幾句”?鬼巫說著看向北海。
“嗯...北海,你回去照顧焰吧,我馬上就來”。
鬼巫看著北海走遠了,這才看向鄢子月,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口問道:“月殿下,怒我直言,您是不是其實早就預測到了火山之災”?
“嗯...是,很早,早到我剛出生之時”。
“什麼”?鬼巫想了又想,看向鄢子月道:“難怪如此...原來一切早已命定,只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不可堪破罷了”。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月殿下,請說”。
“告訴我,我若真是難逃一死,到底有沒有辦法,讓梟平安無事,哪怕是禁術,我也再所不惜”。
“月殿下,你在梟京之時問過我的,當時我就覺得奇怪,來了鳳都之後,我也是萬般不解,不過現在看來,我懂了”。
“到底有沒有”。
“之前沒有,不過現在有了”。
“是什麼”?
“便是月殿下你”。
“怎麼說”?
“月殿下服下了無極果,這無極果便是有長生之奇功,如今,無極果也融於您的血脈肉體,你就是無極果,無極果就是你”。
“什麼意思”?
“若非肉身不在,否則即可長生”。
“你是說我的血肉...”。
“正是...”。
鄢子月想了想,目光銳利的看向鬼巫道:“你可有把握”?
“我雖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我敢肯定,至少陛下他不會因同命蠱而死,只要他不死,我就一定有辦法去蠱,一年不成兩年,兩年不成十年”。
“那好,我相信你,你要幫我”。
“是...只不過,若是陛下知道,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