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你這是做什麼...”。
“帶你和宸兒回梟京”。
“你瘋了嗎?快放我回去”。
“不可能...”。
鄢子月一聽惱極了,欲站起身來,才發現自己渾身乏力,根本有心無力。
“梟焰,你對我做了什麼”?
“鬼醫的香散,等到了梟京,我自會給你解藥”。
“梟焰...你,你不要這樣好不好”?鄢子月換了一口語氣,柔和的道。
“我不這麼做,你會乖乖的跟我回梟京嗎?月,是你逼我的”。
“焰...”,鄢子月看著梟焰的臉,那一張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臉,此刻看著竟然有些陌生了。
“月...你乖乖的,只要你聽話,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好嗎”?
“焰,你,真的愛我嗎”?鄢子月突然問道,眸子裡噙著淚花。
“當然,我一直深愛著你,我只是想要你同樣也愛我,好嗎”?
“嗯...”,鄢子月低下頭,集中精力執行心經第七卷。
突然,鄢子月一口鮮血吐出,強行逼出了香散的藥性,趁梟焰片刻的遲緩反應,從懷中摸出一柄匕首,正是梟焰送自己的那一柄,自己一直帶在身上,從未離身,不僅僅因為它好用,更是因為它是梟焰所贈。
鄢子月將匕首橫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脅梟焰道:“把孩子給我,放我回去”。
“月...你,你竟然拿自己威脅我”?
“焰,對不起,但我不得不這麼做”。
“月,乖,聽話,先把匕首放下”?梟焰一臉傷心難過的看著鄢子月道。
“我...”,鄢子月知道此舉對梟焰的有多大的傷害,心像是被什麼抓住了一般,疼得都有些痙攣了,手也有些顫抖,可還是執拗的不肯妥協。
“月,你是寧可死,也不願跟我在一起是嗎”?
“對不起,焰...”,鄢子月猶豫著,一時不察,被梟焰抓住了手腕,對著他自己的胸口,便刺了進去,鮮血立即染紅了衣裳,血液順著匕首滴落,溼透了馬車。
“焰...”,鄢子月趕緊鬆了手,看著梟焰,不敢相信的搖頭道:“焰,你,你為什麼”?
“為什麼?...要麼我死,要麼我讓整個赫鼎都變成地獄,你選哪個”?
“我...”,鄢子月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罪孽深重,就算能解了弦月火山之難,也難以贖罪。
“月...你殺了我,你便自由了,否則,我要定你了”,梟焰伸手抓住鄢子月手讓她握住匕首柄道。
“不...”,鄢子月此時恨自己軟弱,更恨自己傷了梟焰。
“主上...”,安祿和北海掀開簾子,驚得大呼,北海趕忙鑽進馬車來,安祿命人停下馬車,轉身找鬼醫去了。
“焰...”,鄢子月止不住淚如雨下,託著梟焰的臉道:“焰,對不起,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你選我了嗎”?梟焰有些失血過多,
“嗯...我選你,我選你了”,鄢子月哭著回應著,一手接過孩子,一手扶住梟焰。
“月,對不起,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梟焰說著已經暈在了鄢子月的懷裡。
“鬼醫,你快看看主上”,北海扯著鬼醫進來。
“還好,沒傷及心肺,只是失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