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真的生了皇甫修的氣,只是這些時日他們已經各自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
“日後這個玉扳指能夠隨時召喚暗衛,所以這個骨哨你就不要用了。”
皇甫修一手拿著玉扳指,一手拿著骨哨,一副讓葉晗月選的模樣。
原來今日是去尋找那些暗衛來保護她啊,這件事情很是令葉晗月滿意,倒是那枚骨哨之事她還沒有探查清楚,自然也不能夠隨意放棄。
“我選玉扳指。”葉晗月一笑,先拿過了玉扳指,在皇甫修露出了和煦的笑容之時,她又拿過了骨哨,“也要選骨哨。畢竟是雙重保險啊。”
她不斷地乾笑著,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繼續面對皇甫修一般。
“女人,臉皮太厚可不是什麼好事。”皇甫修勾起了葉晗月的下巴,“骨哨給我,或者扔掉都可以。”
“不行,這個我還有用。”葉晗月見四周無人,便靠近皇甫修的耳邊低聲道:“你恐怕不知,這個骨哨所召喚的人,竟然讓我覺得甚是眼熟,我覺得那人定然是與我有所關聯的。”
她摩挲著骨哨,已經下定決心要搞清楚的事情,葉晗月自然不會放棄。
“就算是有所關聯,你又能做什麼?”
“我不管,反正我總覺得與那男子有著羈絆,說不定日後還會有用的到他的時候。”
她將骨哨再次拴在腰間,然後用手緊緊握住。
“看也看了,沒什麼危險,咱們先回去吧。”
現如今皇甫修沒有提起要與皇甫弘宣對上之事,葉晗月自然不會自討苦吃,去主動提起。
她最為羨慕的生活就在眼前,卻也脆弱的很,一觸碰就會破。
只是即便如此,葉晗月也不可能去阻止那件事情的發生。
還有一件令葉晗月擔憂之事,那便是原主的家人。
無論怎樣,她現在用的是原主的身體,所以原主的家人就是她的家人。
縱然那一家子沒有一個為她著想,但至少身上流著同樣的血。
葉晗月雖然擔心,但皇甫修一直都沒有提起此事。這說明皇甫修的心中自有計較,只是他沒有說出來罷了。
“對於我家人之事,阿修你……”
皇甫修擁住了葉晗月:“放心,我都已經成了獨自一人,自然不會看你像我這樣痛苦的。無論怎樣,我會保全你的家人。”
葉晗月退後了兩步,她的淚水瞬間流了下來。
方才皇甫修在她耳邊所說之話聲音嘶啞,分明是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可在他自己都無法承受的同時,卻還想著如何安慰她。
這樣的人,如何讓人不心痛,又如何讓人不愛?
“阿修,我不會再故意與你作對。”
怎麼忘了?因皇甫修這幾日表現得太過平淡,便忽略了他的傷痛。
他也是人,他也會傷心,也會難過,更會心痛。
直到現在,三王爺都是生死未卜,明明眼睜睜看著,卻不能救。
葉晗月摘下了腰間的骨哨,“這個,我不要了。我想通了,旁人是誰,與我無關。旁人的遭遇,我也不該感興趣。旁人的難過,旁人的傷心通通都與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所該珍惜的,所該在意的,由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人。”
說到深處,葉晗月掂起了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