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遠候:???
謝御辰:……又來了!
面對她的突然變臉,謝御辰已經有些熟悉,反應也比較快,當即斥道:“貴妃這是作甚,如此妄言,難不成是要向侯爺展現你自己潑野不懂事的一面麼!”
“臣妾瞧這平遠候跟秋陽郡主差不多,都不是什麼懂事之人,我又何必在他們面前懂事?”
說著,葉蓁雙手環胸,揚揚下巴,問:
“若是平遠候懂規矩知尊卑,又怎會在看見貴妃之後毫無反應,竟連行禮都不知道!”
謝御辰心道自己這姑父是來給女兒到回公道的,原本他打算替葉蓁道個歉,將此事揭過,誰知道她卻自己跑到了這裡來。
傷了秋陽郡主,還要讓人家的爹給你行禮……
想著,他道:“貴妃莫要如此強硬,平遠候的女兒秋陽郡主方才在馬場上手上,實在是著急之下,他才沒來得及跟你行禮。”
不光不給你行禮,一會兒可能還要找你麻煩呢。
果不其然,見皇帝似乎站在自己這邊,平遠候來勁了,他立刻吹鬍子道:“貴妃娘娘如此不近人情,真是令老臣喟嘆。小女秋陽傷在你手下,現如今葉貴妃非但沒有半分愧疚之情,反而覺得理所當然麼!”
卻見葉蓁很是不在意地掀了掀眼皮,彷彿根本不把平遠候放在眼裡似的。
她又看看謝御辰,撅嘴道:“原來皇上還沒跟平遠候說清楚賽馬場上發生的事情嗎,如果不是秋陽郡主貪玩兒,將石頭往臣妾腦袋上扔,臣妾又怎麼會反擊回去,上了她的腰腹呢?”
葉蓁武藝不俗,將琵琶舉起來為自己擋了石頭,也精準地算出了石頭飛回去能夠恰恰好砸中秋陽郡主的腰腹之處。
她既然喜歡騎馬,葉蓁就讓她這輩子都再也騎不成!
如此歹毒的心思,現在居然又打算將黑鍋甩給秋陽郡主,平遠候一時間不能接受,立刻反駁道:“貴妃娘娘何必如此含血噴人,現在受傷的分明就是秋陽,你怎麼卻說是她先扔石頭傷你?”
“我直說她是貪玩兒,並沒說是她故意所謂。不過知女莫若父,既然平遠侯覺得秋陽郡主是故意先扔石頭要傷本宮,如此這般的話,便是她活該受傷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眼看著養心殿內的火藥味越來越重。
謝御辰只得忍無可忍地道:“葉貴妃跟平遠候先不要吵了,秋陽在賽場上受傷,的確是我的疏忽。但葉貴妃當時也的確為了自保,並非故意而為,兩方都有委屈,何不互相體諒?”
原本平遠候還打算給謝御辰些面子,卻聽葉蓁冷哼一聲:“我才不需要他們體諒!”
說罷,她蓮步輕移,湊到了謝御辰跟前。
隨後立刻軟下聲音,叫了一聲:“皇上!”
這一聲聽得那平遠候忍不住閉起眼睛,甚至想連耳朵都一併堵住了。
平遠候心中暗自為謝御辰感到羞恥,只覺得好好兒一屆英名國君,居然就這麼被這女人給蠱惑成了昏君!
葉蓁倒是肆無忌憚,因為她知道無論自己再怎麼囂張,謝御辰都不能設法打壓,否則就沒法達到他最初的目的了。
她當作沒看到平遠候的表情,將雙手伸了出去,道:“皇上你瞧,臣妾為了擋那石頭,不但犧牲了好端端的琵琶,還生生地傷了手腕,不信您撩開看看,裡頭全都是淤青,可嚇人了!”
那種情況下莫說是葉蓁,就算謝御辰這般動作回擊,應該也會自傷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