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太子府。
宋景赫接到下人的來報,頓時拍手稱快:“宋湛誠這廝這病真是來得太及時了!”
面色凝重依舊的耶魯沒有如宋景赫一般高興,他可不像眼前這位太子這般目光狹隘。
他總覺得,此次宋湛誠的病重太過巧合讓他不放心。
“此事尚有古怪,殿下還是多探聽探聽訊息再決斷吧。”耶魯陰沉沉的說道。
正是興頭上的宋景赫自是有些不滿,但是看著耶魯的臉色,想到自己的大業未成,便隱忍的說道:“耶魯你所言極是,本宮這就派人去太醫院打探打探,且也會增加一些盯著晉親王府的人手。”
聞言,耶魯的臉上才展現出一個瘮人的微笑。
約莫半個時辰,太子派去太醫院的人回來了。
他安插在太醫院的太醫昨日也前往了晉親王府,他只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此時的宋湛誠。說到皇帝的態度,太醫只說陛下僅召了太醫院首府前去問話,首府回來也只吩咐他們盡力尋法子治就好。
聽完黑衣人的回報,宋景赫十分得意,“如此,耶魯可放心了?”
說完,便吩咐下人去準備酒菜,想要慶祝一番。
耶魯看著眼前得意忘形的宋景赫,暗了暗臉色。過了一會,扯出一個笑容,陰陰的說:“既然宋湛誠如今病重,那麼病亡也是有可能的。”
宋景赫聽到這句話,心思也活絡了起來,立刻坐到耶魯對面,陪著笑詢問道:“先生可有良策?”
每當宋景赫有事求於耶魯時,便會喚他“先生”,宋景赫的那些小心思,也只有他自己覺得不會有人知道。
思及至此,耶魯嘲諷的扯了扯嘴角。
急於想要宋湛誠暴斃身亡的宋景赫自是沒有注意到耶魯的表情,就算注意到了,此時他也只會記恨在心中,不會表現於外。
“殿下不是一直想給宋湛誠下藥麼?此時不正是好機會?”
耶魯只是給了宋景赫一個方向,而宋景赫聽了他的話也頓時明白他的意思,然後立刻喚來黑衣人,吩咐了下去。
——
晉親王府的今日便大不同往日,洛九和葉栩霜除了早上來給宋湛誠請安,之後都安安分分待在自己的院子裡,隔上幾個時辰便派個丫鬟過來打聽一下訊息。
葉栩霜和洛九不肯親自侍疾,倒也是情有可原。畢竟此時的宋湛誠當真對的起太醫評價的“慘不忍睹”四個字。這讓原本早早趕來想要侍疾的葉栩霜和洛九二人紛紛尋藉口躲回了自己的院子。
當程婧菀端著一碗剛熬好的藥回了書房,所見的就是宋湛誠充滿哀怨的眼神。
“你看著我也沒用,這藥是你自己選的。”
想起程婧菀之前所說的“莫要後悔”,此時的臉上滿是膿瘡,渾身散發著惡臭的宋湛誠可是後悔極了。
想著自己當時怎麼手賤的選了這樣一瓶藥,宋湛誠只想把自己的手給砍了,再好好欺負一番捉弄自己的程婧菀。
欺負程婧菀——
這五個字在宋湛誠的腦海裡閃過時,他的心頭像是被什麼掃過一樣,感覺癢極了。
“話說,日後我的臉上不會留下什麼痕跡吧?”
瞅了一眼銅鏡裡“慘不忍睹”的自己,宋湛誠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程婧菀上下打量了一眼宋湛誠,嫌棄的說道,“何況,你那後院不是已經有了兩房美嬌娘了麼。”
說到美嬌娘,程婧菀心中頓時不爽,她想可能又是布雲的情緒在作祟了。她壓著脾氣,把藥碗往桌子上一摔。
“喝了,然後洗了你這身臭,再吃藥。”
說完她就轉頭出了書房,看著她的模樣的宋湛誠,心中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異樣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