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是早已把她賜給兒臣了嗎?”
宋湛誠回了一句,四兩撥千斤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
說實話他現在真沒什麼反應,就是有點兒煩躁因為最近的事情,這幾日靜下來正好讓彼此都冷靜冷靜,但是對於父皇的深意他是知道的。
不想去想那麼多。
皇帝打量著自己面前的這個兒子,聽到這句話眯了眯眸,隨後裝作沒聽出他話裡的意思繼續道:“湛誠,之前只不過是葉詩韻自動請櫻,這跟朕賜下可不一樣,且朕多日來算是清楚葉詩韻對你的意思了,所以當真不考慮考慮?”
宋湛誠沉默,腦海中頓時就閃過程婧菀的臉,手握拳緊了緊,眸子逐漸冰冷,“她的確挺好的。”
這話說得模凌兩可,但至少讓皇帝露出了一個笑容。
他還並不知道宋湛誠跟程婧菀之間爭吵的事情,只是以為宋湛誠可能真的想開了,亦或者是被他和長公主說服了。
皇帝當然不可能把那稍愉表現在臉上,正了正神色也不準備把人逼得太緊,適得其反的道理他還是懂。
“多跟葉詩韻相處相處,也不算壞事不是。”
宋湛誠淡漠點了點頭,“好,一切聽父皇的。”
皇帝滿意一笑,“今日去皇后那裡請過安了嗎?”例行一問。
宋湛誠答:“等會兒就去,那如果父皇沒別的事了兒臣就退下了。”
皇帝揮了揮手,笑意看人,“退下罷,跟朕向皇后帶聲注意身體。”
“是,兒臣告退。”
隨罷宋湛誠轉身大步走出了居清宮。
皇帝望著宋湛誠遠去的背影眉間沉吟。
看來這程婧菀帶給他的影響的確很大,讓他不得不開始做一些措施。
就算宋昭華不來跟他說那些他也不會讓程婧菀做太子妃,欣賞她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則是另一回事。
宋昭華說的話只會讓他更加堅定這個決心罷了。
起身走到御案處拿出方才寫了一半的紙張看了起來,臉上無甚表情,最後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有時候,非常時期採用非常手段。
這個程婧菀,在她身上的變數太多,多到他不能把太子妃這個位置交給她,到時候,未來的事情是無法估量的。
如果就單純憑藉程婧菀這個人,他想他是當真欣賞這個人,不可否認她是一個非常好的夥伴,但是,有利必有弊,有時候,刀太鋒利了也會把自己割傷。
一回到王府宋湛誠就直接進了書房,片刻後又之間去往了軍營,他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帶,這幾日來他跟程婧菀未說半句話,讓他本來不好的心情變得極壞,甚至到最後待在王府都覺得是一種煎熬,不想去見,也不想去想,乾脆就一直待在外面置辦公事。
但這風聲傳的很快,待宋湛誠走後不久就聞得之前他們在皇宮的事情,畢竟也不算什麼機密要事,一經宮裡的人傳達放出聲,這外面的人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身在西苑的程婧菀臉色很不好,夢溪在一旁覷著人的神色也不敢說話,心底已然對宋湛誠有了深深的責怪。
王爺怎麼能不拒絕了,這不是讓程姐姐更加傷心嗎?頗為有點兒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兒。
本來這些日子程婧菀在西苑待得久了,且經過她和韋姑娘的勸導已然有鬆動之色,王爺那邊她是沒有任何辦法,因此只能從程姐姐這邊下手了。
兩人本不應該這樣,這樣看得她也很難受,所以不論如何她決定還是努力一把,夫妻沒有隔夜仇,這是之前聽白姐姐說的,她覺得很有道理,所以應該也試用於程姐姐和王爺之間。
本來一切真進行得好好的,沒想到又來這麼一出,當真是讓他們之前的努力功虧一簣,這也讓她深深對王爺產生了深刻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