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以這樣?!”
夢溪不可置信的看著程婧菀,她深覺得是否是自己剛剛聽錯了,可是看程姐姐這麼難過的樣子又是在提醒著她她所聽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王爺他……”夢溪沒忍住想問為什麼,張了張口又閉了聲,之前所看到的那一切就可以阻止她的繼續猜測。
程婧菀捏了捏手指,從剛剛的那種狀態中緩過來了,對著夢溪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沒事。”
夢溪無聲嘆息,眉間盡是不忍,如果不是程姐姐攔著她她現在定然已經衝到王爺面前去質問了。
難道程姐姐不是他自己娶回來的嗎?!竟然還問為什麼?!
越想越氣,夢溪怕自己真的一時忍不住就給衝過去了,趕緊把程婧菀扶起來,“這樣蹲著可不好,我們先回房——”
倏忽噤了聲,夢溪懊惱的咬了咬唇,差點兒忘了,那房間程姐姐定然是不會想回去的,遂決定還是問問程婧菀的意見,斟酌,“程姐姐,你想去哪兒?”
程婧菀順著她的力道麻木的站起身,因方才蹲得太久小腿微麻而踉蹌了一下,勉強才維持住了平衡。
聞言目光沉沉的望著大門大開的藥膳房外面,“去西苑罷。”
得,這下不止是連房間不回了,甚至都不回南苑了,不過夢溪當然沒有意見,應“好”了一聲就攙扶著程婧菀朝西苑走去。
天尚留著殘白,程婧菀和宋湛誠兩人動靜不可謂不大,至少整個王府都有了那麼一絲風聲猜測,夢溪聽聞趕過去之前佛山也緊跟著宋湛誠來到了書房。
那間凌亂的屋子自有下人收拾,只不過也因此傳言更甚,弄得整個晉親王府都知今日是大氣不敢出之日,得好好做好自己的本職,不然一旦被牽扯,就不只是承受怒火這麼簡單的了。
佛山非常不能理解今日的王爺是怎麼了,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怎麼感覺見了長公主之後就變了一個樣子?
他知曉王爺對待王妃一事從來就不會由別人插手言論,且也是極為信任的,為何今日就會因為長公主的話而口不擇言,最後把王妃氣走?
佛山這麼想的,但是宋湛誠可不是這麼想的,冷靜下來後他想到了之前程婧菀跟閆鶴之間相處的種種,以及在朝躍會時程婧菀對閆鶴表露出的不同尋常的興趣,這些都讓他頗為有危機感和生氣。
可以說是冷靜,也可以說是更為偏執,認定了這件事他就會往這方面想,因此在他眼裡不是他口不擇言把程婧菀氣走的,而是程婧菀無法回答他的話,可能這中間他會對自己之前的做法而感到一絲愧疚,但是那一絲愧疚在嫉妒怒火下已然消失殆盡。
“啪!”
宋湛誠狠狠把筆給摔在了桌案上,筆不遠處的紙張上赫然寫著八個字——
菀彼桑柔,其下侯旬。
煩躁揉了揉眉心,一旁佛山正欲開口勸說,還未待開一字宋湛誠就下了逐客令,“出去。”
佛山內心也隱隱為兩人擔憂,但是也不能反駁宋湛誠的話,只得聽命走出書房,最後關上門前往宋湛誠那邊看了一眼,無盡嘆息,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