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婧菀這才放下心將手中藥丸吃了下去,放下手時正好也見閆鶴放下了動作,撥出一口氣這才平復了一絲不安。
“還能起來嗎?”望著這個一望無際又看不透的瘴葉林,程婧菀皺著的眉頭就沒下來過,離閆鶴近了一點想去攙扶他。
閆鶴也沒拒絕,他自己一個人是真的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
藉著程婧菀的力站了起來,往前後左右看了片刻,隨即指了指他們的西方,“先往這邊走吧,試試情況,總不可能一直待在原地。”
程婧菀沒意見,在這外面她沒有閆鶴有經驗,當即就同意了。
隨即兩人就朝著所指的方向深一步淺一步的往前有著。
另一邊翼國京都皇宮。
聽完邊境的彙報之後皇帝震怒。
坐在龍椅上身子微顫,他遲早得被宋景赫那個臭小子氣死。
“陛下息怒,這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太子也把大皇子給壓捕回京了,屆時再評斷也不遲。”一旁的王公公好心好言的捋順皇帝的氣兒。
皇帝眼一瞪,“朕沒有這個兒子。”
這下王公公可不敢附和了,皇帝的氣話還是聽得出來的,不過也的確有認真的成分在。
本來就因為皇帝心軟再給了大皇子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結果大皇子硬是把給的一刀拿去捅自己人。
不氣死才怪。
“那個韋芸現在在哪兒?”皇帝把那事先擱在一邊,隨即問起了另一個罪魁禍首,眼神陰翳,總會來說都是這個女人引起的一切。
王公公遲疑答道:“據說……自殺了。”
……
時間拉回訊息剛剛到達京都的時候,身在晉親王府的韋芸尚在把玩程婧菀送給她的一個小玩意兒。
猝然聽到手下人來報事情敗露計劃失敗,要求她自行了結。
韋芸唇邊泛苦望著天邊的暗色沉默不語。
一同傳來的還有晉親王妃與軍中軍師閆鶴掉落了懸崖,至今未曾尋到。
夕陽已然斜下,換上了暗沉的夜色,冬季黑得格外的快,也冷得格外的早,韋芸望著西苑院中的那一抹被暗色打成陰影的綠色,眸光閃了閃從屋裡面提了一壺酒來到了院亭。
風大,很冷,但是冷不過心。
冷風呼呼的吹著,颯颯作響,空氣中盡是冷冽的風,颳著擋簾一遍一遍的飛舞,既顯得怪異,又跟外面的場景月光結合顯得別往好看。
不過都只是一枚棋子罷了,又難過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