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哈哈,他知道!所以這一切不過都是他仿若看跳樑小醜一般看著自己!……
夜入涼,宋景赫提著一壺酒頹廢的躺在床榻上,面色微醺大笑出聲。
“宋湛誠!”
這已經是不知道幾次叫出這個名字了,每一次都含著恨意跟複雜,恨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什麼都不告訴他讓他猶如囚中鳥自蒙其眼,複雜他沒有把他趕盡殺絕,複雜他的那些話,讓他產生了愧疚。
可是又能怎麼樣!他……
“誰!”
手中倒酒的動作倏忽改變方向朝著一個方向用勁砸了過去。
頓時一根粗柱後面走出一個黑衣人,手中緊緊握著宋景赫剛剛砸過去的那瓶酒壺。
“太子殿下還是這麼警惕啊。”
似是輕嘆,帶著縷縷笑意的年輕女子聲音,本來宋景赫還依舊警惕的心頓時就連個眼神也懶得給對方了。
黑衣女子見他沒有說話再度道,“難道太子殿下不想出去嗎?”
宋景赫把自己往被衾裡面塞了塞,換了一個舒適的姿勢躺著,“我可不是什麼太子殿下,芸兒還是換個稱呼罷。”
頓了頓又道:“出去不出去又有什麼區別呢,習慣了。”無盡嘲諷。
黑衣女子放下蒙面布,印入眼簾的赫然就是應該在晉親王府的韋芸。
宋景赫絲毫對這個不速之客不感到驚訝,如果要說驚訝,應該是第一次的時候。
那是被困囚不久,然後突然一夜神秘人闖入。
髮帶給宋景赫的震驚不可謂不大,看她這樣子能在皇宮來去自如,且,貌似並不像之前他所囚禁的那般毫無縛雞之力。
如果不是突然有高人相助,那麼就是一直在……隱藏。
也因此,本來對她的那點心思也就淡了,這個女人他恐怕惹不起,隱藏數十年不爆發,其隱忍度不是常人所能比,且,她的目的,他自然是能猜到幾分。
輕輕的笑聲傳來,韋芸看著躺在床榻上似乎對外一切不聞不顧的人彎了彎唇角,一步一步緩慢走近,皇家氣質極盡畢顯。
“真的不想出去了?”輕聲似是朋友間的低喃,又似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卻讓宋景赫身體倏忽一滯。
這一滯沒能逃過韋芸的眼睛,又笑出了聲,“看來,我們的太子殿下不誠實呢。”
宋景赫直接坐起身,目光頗為有些惱怒,“能出去又怎麼樣不能出去又怎麼樣,我是不會答應的。”
“不答應?”
“不答應什麼呢?”韋芸走近就這麼居高臨下俯視著宋景赫,讓宋景赫無端生出一股壓力。
“我可沒要求你答應我什麼。”
宋景赫閉唇不語,每次都被這個女人帶著走,望著她的目光閃了閃,那額上的紫荊花在她的臉上似是生動非凡,栩栩如生,亦如最開始他看見她時,那一刻沉迷的心。
“如果我說,宋湛誠現在兩面夾骨,現在是你唯一扳倒他的機會,還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