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宋湛誠現在兩面夾骨,現在是你的最好機會,你還出去嗎?”
“你說什麼?”宋景赫倏忽皺起眉,目光直直看過去。
韋芸瞧見這個樣子笑了笑,“太子殿下這是在顧及什麼呢?”
隨後走近指尖緩緩撫上那一張跟宋湛誠有五分相似的臉,輕笑聲再度傳出,“還是說,被這地方關久了,你怕了?”
宋景赫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她,片刻勾了勾唇,“我可不是那些傻子,你認為一個激將法就能激我?”
如果放在以前他可能真的會因為這些話而憤怒不顧理智,但是一個人呆久了也是會變的,例如,變得更加渴望……更加渴望想要出去……
但是。
韋芸想的什麼他也知道,做為一個被滅國殘留公主,所做的這些目的還能有什麼。
“你跟之前的韋芸不一樣。”
韋芸像似聽見了一句笑話一般放下手站起身就這麼居高臨下看著,雙眸中不再是刻意表現出來的無慾無求,有的只是他有一點看不清的意味,待他要去深想韋芸一個轉身就打斷了思緒,“都是同一個人,又有何不一樣處。”
“不一樣。”
他所認識的韋芸……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無論一不一樣,都是能救你出去的人不是嗎?”韋芸轉過身似笑非笑看著宋景赫,眸子裡是勢在必得的信心,宋景赫也不否認,當被關在一個囚牢很久很久之後,當從天壇掉下塵埃的時候,無論來的是繩子還是毒舌,都會毫不猶豫的抓住,即便,身死不復,也要出去看一看,那個……本來應該屬於他的世界。
“我要知道全部事情經過。”
宋景赫聲音淡淡的,已經沒了之前的那少年意氣,平淡下多大的波濤洶湧,大概也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了。
韋芸也不介意,彎了彎唇直接就把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全部事情告訴了他,末了還笑著加了一句,“現尚在邊境跟恆國對抗,需要……支援。”
需要支援的宋湛誠那邊可謂是船水高漲,自顧不暇,護符不見了讓他現在暴躁不已焦頭爛額,渾身散發低氣壓,讓外面一干眾人都忐忑不已,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怒了這尊大神。
護符的作用重要無比,能率領現存除禁軍外所有大軍,這是之前皇帝交託給他的,沒想到不見了。
宋湛誠眼神冰冷,沒有了護符意味著周圍能支援的近的軍隊他都不能喚來,擅自離崗可是大罪,即便這位他們認識是為當朝太子,但是沒有護符他們還是不會輕舉妄動,誰又能把自己的命不當一回事兒呢。
僅僅剩下本來帶來的幾十個殘兵和邊境最初的兵力對抗,根本就抵抗不了,寡不敵眾!
“報——”
“說。”
“京都傳來訊息,稱……”報信小兵頗為有些難以齒口,這位和那位的恩怨他們可都是知道的,不知道為什麼怎麼突然……
抬頭對上自家將軍的冰冷表情小兵抖了一下遂後繼續道:“……稱大皇子帶兵前來協助太子,已身在幽都城。”
宋湛誠的瞳孔倏的一緊,宋……景赫?!
他怎麼會來!
厲聲,“誰傳出的訊息?”
底下小兵戰戰兢兢,早知道就不賭了,賭輸了就是他來給太子殿下說這件事,現在低氣壓可謂瀰漫整個主營,似乎會一點就炸。
“是……據說是聖上的命令。”
“父皇?”宋湛誠陡然失聲,眉間沉沉仿若壓上了一塊大石,心緒很亂,父皇……還是放不下他嗎……
“好,本王知道了,下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