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嘆息。
另一邊軍營也沒有這麼多煩惱,在宋湛誠追來的時候閆鶴就把人攔下來了,這事程婧菀自然也是知道的,可是她並沒有阻止,因此即是預設。
不想見面,相對無言,不如不見。
這幾天她也尋著個了機會去問閆鶴他的腿的事情,對方稱並沒有殘廢,語氣頗為調侃打趣自己,讓程婧菀給了他一個白眼,本來嚴肅的分為破碎得一乾二淨,也讓程婧菀微微放鬆了些許。
道是剛來這裡之時正巧遇上邊境流寇來犯之際,於是就直接加入了對敵當中,用著戰術智慧和果斷決絕把對方打回了老巢,上任將軍戰死,他也算是宋湛誠派來的,所以被群體舉薦,因此就成了現在這樣,而這腿,也是那時候傷的,大夫說只是要養上很久罷了。
也因此他在這軍中威嚴破盛,無人不聽令,也因得能把宋湛誠攔在外面。
程婧菀聽完有點不信的瞅了瞅他的腿,最後想伸手去把脈,結果被閆鶴一下躲開一本正經的跟她說男女授受不親。
程婧菀可不信他這句鬼話,不過既然他不想讓她知道她也不便多加強求,於是兩人就像是多年知己好友一般整日說些各種各樣的話。
有時候她還是覺得閆鶴是有說書的天賦的,不然那腦袋裡怎麼會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上次他在因解閣講的茶醺草,現在被派到這邊境苦寒之地來了自然也就去不了因解閣了,因此怕她無聊每次都給她講故事,不得不說,真的是有兩把刷子,那因解閣主沒賠,不過這人債都還未還完就跑了也不知那茶閣閣主如何想。
程婧菀說到這兒閆鶴表示他走之前就把剩下的銀兩還了,他可不是一個欠債不還的人,雖然這話程婧菀頗為懷疑,不過他說既然不能信守約定那麼就只有還錢了,等以後如果還有機會回去就再去免費幫他們說上一回。
又是那日曾看到的灑脫不拘小節,讓程婧菀笑了笑應了,只答道到時候她一定會去捧場。
“這邊離恆國還是有一不短的距離。”閆鶴身在山坡上看著遠邊一望無際的平原荒地。
程婧菀視線也望了過去,沒有作聲。
“雖然這是恆翼兩國的邊境之地,但這裡相對偏僻異常,捕捉訊息的速度也是極為緩慢,你能待多久。”閆鶴轉頭就這麼看著她。
她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裡,總歸是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遲早要走。
程婧菀淡淡笑了笑,“時機到了再說罷。”遂露調侃,“閆將軍這是迫不及待趕我走?”
“哈哈哈我可沒有。”閆鶴聽了她的回答大笑出聲,伸手指了指那大好河山,“翱翔於天地,不拘於時。”
“小心!”
閆鶴陡然一驚把沒站穩程婧菀伸手堪堪扶著才沒有讓人摔下來,坐在輪椅上做這個動作著實有些費勁,不過閆鶴依舊沒有放手,眉間難掩無奈。
方才他說話的時候程婧菀從另一邊的大石繞了上去站上,然後張開雙臂似深深吸了一口,剛欲開口就沒注意到腳底石頭,差點一個翻身摔下來。
雖是習武之人,這樣措不及防還是夠嗆。
閆鶴離得近及時注意到,迎面就是程婧菀倒下來的身子,伸手一撈就抱在了懷裡。
四目相對,閆鶴眸中沒有什麼另外,只是淡淡的無奈和溫和寵溺笑意。
像是對調皮的孩子無奈的寵溺,卻也不予責罵,只是淡淡警示,“小心點。”
程婧菀從他身上起來,閆鶴也自然無比放開了手,兩人之間沒有什麼尷尬得氣氛。這也是最讓程婧菀感到舒適的,閆鶴對她從來都止於禮乎,半分情誼不似像宋湛誠所說那樣,更像她的兄長一直護著她。
所以這也是程婧菀喜歡跟他相處的原因,亦兄亦友,純潔無比。
“是啊,不過,總得停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