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婧菀沒說話只是笑笑揉了揉夢溪的手以示安撫。
這樣的情況不很正常,如果她這兒人多才不正常,期間韋芸也來過幾次,後面可能是被宋昭華擱令,所以並沒有再來。
有時候養傷度過的日子比之往日更加綿長無聊,之前的晉親王府被宋湛誠派人把手著,現在倒是撤了不少兵,可能因為宋湛誠就在府中所以有恃無恐罷。
……
“砰——”
一股大力把書房門倏的推開,木質撞擊產生極大聲響,讓本來在跟佛山商討事情的宋湛誠狠狠皺起了眉。
佛山轉過身就準備怒斥來人,“放肆!這兒——”
倏忽愕然噤聲,來人訝然是程婧菀。
恭敬行禮,“王妃。”
宋湛誠轉頭自然也看見了一臉怒容的程婧菀,皺了皺眉讓佛山先下去,隨後一臉平靜的看著程婧菀,語氣冷淡,“有事?”
程婧菀一臉怒容質問,“你是不是把閆鶴派到邊境去了?!”
如果不是她偶然聽到,然後讓夢溪去打聽,是不是就會一直不知道宋湛誠以私徇公把閆鶴派到了恆翼兩國邊境處的寒苦之地。
宋湛誠本來看到程婧菀那刻有些許軟化的心,待聽到那個名字後又緊緊攥在了一起,垂放在桌面上的一隻手緊握,面上愈發冷漠,“是,有什麼問題嗎?”
這下程婧菀徹底炸了,“我們的事又跟閆鶴沒關係,你為什麼非要這樣報復回來?!”
自始自終閆鶴就為一個局外人,結果到最後這個局外人卻因為她而被髮配到邊境苦寒之地,讓她以後怎麼面對閆鶴?
“本王報復?”宋湛誠聽著這話冷笑,“程婧菀,你也別太看得起自己,閆鶴身為士兵,他有他自己的職責要做,邊境之地正好適合他,本王把他派去有何不可?”
縱然說得雲淡風輕,可是那指甲深陷皮肉中的痛楚告訴著他他現在很憤怒,很想質問人為什麼總是提起閆鶴。
程婧菀現在對宋湛誠是萬分不信的,沉了眸與人理論,“士兵?他為你欽點軍師,理應跟在你身旁,為何你尚在京都他卻要去邊境苦寒之地?難道不是你以私徇公就為了報復他嗎?宋湛誠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我都跟你說我跟他沒什麼關係了你為何總是懷疑?難道我在你心裡的信任就是如此不堪一擊嗎?”
一聲一聲一句一句的質問人,但是話說出口程婧菀又有一點後悔,這中間的意思像是為什麼他沒去苦寒之地卻讓別人去。
但是話已說出口,她做不出再重新解釋的舉動,內心的憤怒加上之前的已然越演越烈,火苗被燃成熊熊大火,邊境苦寒之地比之城周的難民生活還要悽苦,且還要預防亂賊匪黨,誰也不願被髮配到那兒去。
可是宋湛誠卻因為一己私利就不管不顧把閆鶴丟在了那裡,她知道的時候閆鶴已經出發了,怎教她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