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面露頹然身體往側邊傾倒垂頭不語。
這個罪還不大,宋湛誠冷笑了一聲,“你覺得你做錯的事只有這一件嗎?”
“什麼?”王氏似呆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上面人所說為何意。
沒關係,宋湛誠可以幫他說。
“教唆整個西苑的人虧對韋國公主,不論尊卑,以下犯上,剋扣銀錢,這些加起來,夠你死好幾回了。”
為什麼只有西苑的人這麼恨韋芸,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因為她是敵國公主,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來自這個王氏。
據說王氏的生父在翼韋戰爭之中犧牲了,所以後面就極為厭惡韋國之人,韋國滅他也漸漸放下仇恨,然則這次陡然韋國倖存公主入住王府,仇恨因子又悄然發芽,最後就是整合西苑的人被教唆暗示去欺壓韋芸,也就是後來這所發生的這些。
王氏終於忍不住了怒吼出聲:“她該死,我父親作為翼國戰士,卻死在韋國人手裡,弄得我家破人亡,我不甘,只能怨。”
呦呵,這程婧菀可就忍不住了,倏忽站起身走到王氏面前一字一句道:“你說韋國弄得你家破人亡,那麼韋國人呢?站在客觀的角度來講,是否翼國也導致了韋國人的家破人亡?”
“只要為之士兵,那麼命就不再是自己的,相信這是全部士兵都知道的一個東西,隨時為國效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無論怎樣,相必你父親都知道,所以他甘願死在戰場,而你卻帶著你的怒氣全數灑在一個從未參加過戰爭的人身上,那麼你又是對的嗎?”
“我們再論,你死了父親你的確很難過,這是必不可免的,但是這個霄雲公主她不是死了父親嗎?拋開一國權利地位那個人也是她從小到大尊敬的父親,那她不覺得難過嗎?”
“然後,你一個男子欺負一個女子你還有理了對嗎?
句句逼問句句走近,越說程婧菀越忍不住的生氣,腦海中頓時浮現昨日看見的韋芸,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用她的方式來償還,但是無論如何,都由不得這群人來指手畫腳。
“最後一點,她是翼皇欽點送進晉親王府的,你又有多大的膽子敢動在她的身上,嗯?”
王氏臉色蒼白顫抖著嘴想要辯解,“她……她至少也是間接害死我父親的兇手。”
程婧菀聽這話不由得笑了,“這就是你在為你的窩囊找藉口,你父親死在戰場你為何不去當兵多殺點兒敵國人回來,而是待在一個府邸裡面剋扣下人的銀錢,你覺得你還有什麼用啊?!”
一道淚水從王氏的眼眶裡流出來,他沒有去擦,似乎是沒感受到,只是一個勁的喃喃自語,“不是不是我不是窩囊廢我不是……“
倏忽重新朝著宋湛誠磕頭,額頭撞在青石地上響亮非常,端著哭腔求饒,“王爺奴才錯了奴才知錯了求王爺放過奴才一次,奴才定今生今世做牛當馬來報答您!”
“晚了。”宋湛誠掀來半闔的眸子,冷冷道出這兩字。
辦事兒的時候怎麼沒見你知錯了。
現在來認錯又有何意?難道你傷害了別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那麼要刑司衙門等拿來何用。
不想再看見這個人,宋湛誠看了一眼佛山隨即就閉上了眸,哭起來真是辣眼睛。
佛山明白的招了人把這人拖了下去,該怎麼做還是得怎麼做,估摸著以後就都看不見這人了。
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