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都淘汰了一半多的人了。”
“可不是,歷來這朝躍會第一試淘汰的人最多,你可能不知道,這還是留的人最多的一次了,我記得有一次的朝躍會有第一試就剩十幾人的。”
“靠!這麼溜的嗎?!十幾人!??”
那說話的人挑了挑眉肯定道:“當然了,我可是看了三屆朝躍會的人,而那站到最後的人無不是人才中的人才。”語轉一變雙眸又帶著些許興奮,“不過這也是晉親王爺頭一次坐鎮,看點很高,期待看到這屆最後的結果。”
“老兄厲害厲害,看了三屆,我是這屆才來……”
後面的談話程婧菀沒聽了,她若有所思把玩著兩指指腹間的茶杯,沒說話撐著頜靜靜的等待著下一試的開始。
在另一邊中庭最靠東的一處雅間坐著另外一波人。
雅間中暖爐薄煙繚繞,尋尋繞繞地攀上了一人,一道低沉的嗓音自後傳來。
“你就這麼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麼辦,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如今這朝堂之中,明顯可以看出父皇已經開始在動搖了。”
那透過密簾坐予後方的人赫然是太子,宋景赫。
宋景赫斜側著身子肘抵椅靠撐著額角,狹長的雙眸微闔著透過這密簾看向那中廊之上的宋湛誠。
眸光幽暗不明,似乎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唇角扯出一抹嘲諷,“你覺著這朝躍會怎麼樣?”
那身旁之人似是沒料到他突然問這個,遂還是回道:“選賢舉能之會,才人之聚,三年一次,頗為隆重,今天比上次脫穎而出的人多了許多。”
之前他們也一直在關注,所以自然是看到了第一試的結果。
那倚躺在軟榻上的人發出低低笑聲,讓耶魯不由得蹙起了眉。
他今日和宋景赫特地在朝躍會的日子來到這兒尋了個偏僻位置觀看,目的可想而知,就是他現在竟然有一絲想不通他此刻為什麼笑。
宋景赫倏地坐起了身,笑聲戛然而止,臉色陰鬱,“你也知道這朝躍會的重要性,可是父皇卻讓全權交給宋湛誠置辦,半點沒問我的意思,這其中表達了什麼你還不知道嗎?!”
語氣頗為狠厲,隨手就摔碎了一旁檀木桌上的一個茶杯。
耶魯眉心突地一跳,閉了閉眸扯唇不語。
他當然知道,就是知道才來尋他找對策,結果他竟然還在這兒發脾氣,也不知現在努力去抓機會。
嘁。
他就活該當他的謀士了。
“你準備怎麼做?”
“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一定要讓他看看到底誰才是東宮之主!”
就算再有能力又怎麼樣,父皇一日沒有廢太子,他就一日還有機會。
他宋景赫就不信這宋湛誠在這京都還能隻手遮天了,不過。
宋景赫眯了眯眸伸手招耶魯過來耳語了一陣。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實行的。
耶魯斂了斂眸那倒三角的眼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幸得這個宋景赫還沒有蠢得一塌塗地。
罷兩人的視線又滑向了低廊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