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坐慨嘆,這日子過得真是舒適。
宋湛誠好笑般瞧著她這一副愉悅的樣子,替人攏了攏衣襟披風,“辰時這外面天氣還是尚涼,如果覺著冷了我們就回屋,不許硬撐,這景雖漂亮,但也可以下次再看。”
宋湛誠瞧見某人仿若似根本沒聽自己說話一般,自顧在吃著糕點玩兒著棋局,咬了咬牙笑嘆捏住人聳動似倉鼠咬動的臉頰捏了捏,“聽到了沒有?”
吃著糕點含糊不清的聲音從口中傳出,“知道了知道了。”
這一道道家常似的聲音從遠處飄來,讓宋湛誠暖了心,將人攬進懷裡低頭親了親人額頭輕笑了起來。
想要的不過如此,也因此足夠歡喜。
“葉詩韻這個人,你清楚嗎?”吃著吃著程婧菀就嗅出了一絲不對味起來。
如果她真如外界傳聞那樣刁蠻任性蠻橫無理,又怎是他們今天見到的這個葉詩韻。
冷靜,自持,理性,引用葉家外戚造成輿論給宋湛誠施壓設法讓他答應她的條件,不拘泥於一時的金錢而想要晉親王侍妾的位置身份。
這樣一一想來,真是令人心驚。
這到底是別人跟她合而為之教導還是就她一人所想所為。
如若是後者,那麼她定然就此不會罷休,那麼他們,也因此更不能放鬆警惕。
在這京都高官大府出生的孩子,哪能會很愚蠢,有些是自保自知鋒芒掩露,有些則是扮豬吃老虎,究竟是前者後者,也只有自己才能得知。
而葉詩韻給她的感覺,就是後者。
宋湛誠聞言垂眸沉吟,想了許久後淡淡笑了起來,“比女定非池中之物,還是小心為上。”
“你也這麼認為?從剛剛那場看似愚昧的鬧事中細細想來,這中間不乏都是她所引導的助力推力。”
“慢慢推敲可發現她絕非會是像之前那樣只尋求了一個答案便走的人,這後面她還想幹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程婧菀淡淡蹙著眉逐一說出自己的想法,確實應該小心為上。
宋湛誠低聲應了眸光閃了閃,“確實,比她姐姐,……聰明多了。”
“我對葉詩韻的印象不深,大多數都是從葉栩霜口中而得知,其他也就是跟隨聽聞罷了。”
宋湛誠抬手拿起茶盞,手臂微抬手腕下壓就給他和程婧菀倒了一杯熱茶。
熱暈氤氳朦朧上升,煙雲繚繞纏繞模糊了面容,程婧菀執杯垂頭淺抿了一口化解了口中糕點的甜味,隨即聲聲似水滴潤玉的清潤嗓音從一旁耳邊緩緩響起。
“倒是葉栩霜,對她的印象深一些。”
“她小時候,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程婧菀有些吃味現在的宋湛誠說起葉栩霜那眸中的追憶故人的感覺。
不過,她卻是更想聽從他口中而出的葉栩霜。
左右不過是一個故人罷了,她這些都知道,所以乾脆就催眠自己當個故事聽。
“有一句所說,有時候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實的。”
“而葉栩霜,在我記憶裡,跟現在的葉栩霜卻有著很大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