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他為二皇子,整日都是待在宮中跟隨宋景赫學習各種皇家之禮。
是的,少時的他對他這個哥哥還未有現在抱著這般敵意對峙。
而葉栩霜,那時就已是工部尚書之女,葉氏不久前才榮升工部尚書之職。
那是剛入秋的一年,工部尚書為了慶祝升遷就在葉府群宴請了各處賓客,歡喜非凡,好不熱鬧。
他和宋景赫因著被夫子微訓了當天的學業,便就一起逃了課到宮牆外,那是他和宋景赫好不容易尋了一處出宮出口,別人至今沒有發現那兒有個小孩兒大小的洞口直通宮外。
可能是宮女和外面的人用來私通的,也可能是用來給外面的人送東西的,總之,那被厚重藤蔓遮擋住的洞口,至此就成了他們倆的秘密出口了。
就這樣,一出來還未跑出幾條街的他們一眼就瞧見了那熱鬧的府邸,想著去湊湊熱鬧就朝那個方向跑去。
也就是那一次,是他們第一次瞧見工部尚書之女,葉栩霜。
……
“皇兄,我們這樣會不會被發現啊……”宋湛誠壓著聲音自認為低沉般對著上方趴在府牆上的人問道,卻不曾想那少年的軟糯嗓音依舊掩蓋不住,倒顯得有些許怪異好笑。
少年,不如說是七八歲的孩童時的宋湛誠就有一絲少年老成,雖刻意裝得對什麼事都不在意,但還是掩蓋不了那遇見新奇事物時那雙黑眸中閃現的點點亮光。
欲蓋彌彰,不過如此。
扒拉在紅牆上正在努力往上爬的宋景赫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道,“你有力氣說話不如搭把勁兒想想如何把我推上去。”吊在這個尷尬的位置真的很難受……
宋湛誠訕笑般摸了摸鼻子,後遂罷將袖子全部擼了起來,馬步樣式穩住下盤,雙手緊緊握住雙肩上的腳踝嘴裡一聲低吼就用盡了全身力氣往上一推。
“啊!”
“哎呦!”
兩道痛呼聲重疊而出。
宋湛誠被摔得七暈八素的躺在地上,晃了晃被磕著的頭齜牙咧嘴揉著手臂爬了起來。
“嘶,真疼。”
剛剛一下用力過猛把皇兄給推上去了,但自己卻沒踩穩腳下的木箱措不及防摔了下來。
這滋味真不好受。
突然宋湛誠想到什麼似的往上瞧了瞧。
沒見一隻腳。
慘了。
連忙低聲喚了一聲不見了的人,“皇兄?皇兄?”
剛剛他可是聽到他皇兄的叫聲了,隱約有些許不妙。
趕緊又順著爬了上去想去看看情況,不過隨即而來一陣陣似衣服摩挲在牆上的“絮絮唆唆”聲音響起。
宋湛誠抬頭望過去,霎時一隻細白的手湧入視線,伴隨而來的就是一隻似乎有些許不一樣的頭。
宋景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