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父子倆的反應太不正常了,不少大臣還是懵逼狀態,乾脆開口詢問,“陛下,太子殿下,可否給老臣看看那東西?”
“太傅,太傅您快給景赫作主,這賬本分明是偽造出來的,您見識廣閱歷豐富,趕緊向父皇幫景赫證明清白啊!”
“白銀兩千萬兩?緊緊一年的……用處、用處是招兵買馬,給恆國……天哪!陛下,這等事絕對不可能是太子所為,您怎麼會相信了這東西?”
皇帝抬眼,看著下面慌張的太傅,輕聲道:“哦?太傅此言何意,這上面一筆一劃可是愉州總使親筆所寫,另外,這些東西不知太傅怎麼看?”
說著,又重重把那些官員的供詞扔下去,直接砸到太傅那張老臉上,砸的滿堂大臣惶恐下跪。
“這、這……”白紙黑字,簽字畫押了的,如此這般,太傅仍舊不敢置信,頻頻抬眼望向太子和皇帝。
“太傅還有何話可說?沒有的話就先行退下,朕還有事要問太子。”
“父皇?兒臣不知這事,兒臣當真不知啊!”宋景赫瞬間赤紅著眼睛,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砸出一聲巨響,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的模樣,真真像極了是被汙衊的,滿含冤屈。
此時已有不少大臣開口替太子說話,不過也有不少人氣憤填膺,不敢對太子做什麼,只得一聲接一聲替百姓申冤,聲聲哀切,也讓皇帝寬慰不少。
“景赫,你當真還不肯說出實情?”
皇帝一開口,這話立刻讓宋景赫和丞相等人屏住呼吸,等著接下來還有什麼讓人驚詫的證據。
“父皇……兒臣,冤枉!”。“砰”一聲,宋景赫以頭搶地,額前頓時一片猩紅,臉色瞬間慘白,卻仍然跪的筆直,直直的挺起脊樑骨。
皇帝卻視而不見,手上動作細微,似乎在摩擦著什麼東西,臺上臺下對峙似的過了片刻,鄧閩走下臺,來到宋景赫面前。
“太子殿下,陛下讓老奴來問問清楚,此物是否是您的?是否是真?”
眾人的目光瞬間匯聚到鄧閩手中,驚訝的合不攏嘴,眼珠子半天轉不過來,老半天,才有人慢慢倒退兩步,卻是坐倒在地上。
宋景赫盯著面前的物事,不言不語,眼神狠厲陰鶩,似乎是恨不得立刻把宋湛誠五馬分屍。
“父皇,這手令、是兒臣的!”
不承認也不行了,這東西皇帝怎麼會認不出真假,只不過是想讓太子親口承認,想聽他給出一個什麼說法罷了。
“嗯~”皇帝用手撐著頭,昏昏欲睡狀,奇怪的是此刻他一點兒怒火都不見了,這態度實在是讓眾人摸不著頭腦,不知作何反應。
“父皇,手令是兒臣的,但兒臣如今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有一句話想最後說一次,兒臣,是被冤枉的!至於手令為何會出現在這兒,兒臣求父皇嚴查到底!”
話音落下,宋景赫在眾目睽睽下,顫抖著手,伸手把自己頭頂戴著的東珠取下,這一動作驚的眾大臣目瞪口呆,皇帝卻只是冷眼看著。
突然,丞相抬腳離開原地,站在太子跟前喝止了他的行徑,怒目而視之,“您貴為太子,如何能因為一點冤屈就放下太子的職責?真是給翼國丟臉!”
言罷,不管其他臣子是什麼表情,丞相自顧自轉身走向皇帝,在距離臺上五步遠的地方停下,與皇帝四目相對。